第九十一章何不等來日做一方梟雄(1 / 2)

() 我被綁在椅子上,所以我直向地板上撞去,頭暈目眩,眼冒金光,疼痛燒灼著我全身,但我沒有讓自己叫出聲來。

我一定有近十秒鐘的眩暈過去,等我睜開眼睛,隱隱約約見他站在那裡,兩隻拳頭側放在身子兩側,也看見那雙怒火熊熊,殺氣騰騰的黑眼睛。

“你要為那綿堂償還這一切。”他重複說,“我是老大,真是千栽難逢的機會呀。此時不拚待何時。”

我隱隱感到疼痛,當我人重重黑暗中掙紮,疼痛得更厲害了。我的臉頰象火燒一樣,雙手雙腳被綁縛更亦疼痛難熬,張成林的手下狠狠地踢我一腳,我*著,黑暗終於消散,張開眼睛,我發覺自己肚子餓得不行,一天沒有給口糧了。

我覺得魂不附體了,頭昏眼花,除了疼痛,一切仿佛是不存在的。我記得張成林抓起我的頭,拖著我坐起來,反複抽打著我的臉龐,他的眼睛凶殘地閃爍,嘴唇上掛著屠夫的樂趣。當他決定終於放開我的時候,我又坐著椅子癱倒到地上。

什麼時間了?但是眼前的還是模糊不清,我試著坐起來,也辦不到,有四個人守衛著我,沒有張成林的口令,他們甚至不會跟我說一句話。

“給我點水——”我虛弱的問。

“給她一點。”為首一個人同意給我一點水喝。

他往我嘴裡倒水,我拚命的喝著,迷迷糊糊覺得房間又有燈亮,覺得臉頰這時痛得不那麼厲害了,但是全身骨頭都痛得要散架,且,我餓極了。

陣陣眩暈襲擊著我,頭似乎也在旋轉,我擔心又會暈厥過去,我趕儘調整呼息,我真是太愚蠢了,竟然要用他的秘密想要去激怒他,我本應是要扮成一隻無公害的小白兔,現在為時好像有些晚了。我本是一枚棋了了,現在也不知外麵的局勢如何?如果那綿堂真的能救我出去,我決定跟他妥協,不要再惹他生氣。

但是現在我已被囚禁起來,我知道最壞的結果就是我被做成馬前卒——死棋。張成林江湖號稱心狠手辣,要因為狗的事情會對我進行瘋狂的報複,要不然他早就把殺死了,他打得很野蠻,但卻有所克製,他能殺死我,但他沒有這樣做,他心裡一定是另有打算,對此我學深信不疑。

或者,還有回轉的空間。我想我必須要逃走,我必須......接著,饑餓又吞噬了我,我又昏了過去。難道他打算餓死我嗎?

張成林彆墅裡。

張成林腕下運力,一氣嗬成寫下兩行題字。

“大帥好書法,一看便知是用過功的。好好。”張成林的小妾在一旁助興。

這時,他的一跟班跑來稟報,有人要拜見,從北平來的。

“誰?”

“不知道,是個三十多歲的日本軍官。”

“日本人?不見,讓他走人!”張成林往桌子上狠放毛筆。

“即便在下作為土肥原將軍的特使,張先生也不肯見嗎?”山田雄夫的話到人已到,微微一笑,倒是對張成林鞠了躬。

“請問你是——”

“這是我的名片,請賜教。”山田雄夫雙手遞過。

名片上印著山田雄夫的名字——日本國駐上海特務機關長,陸軍大佐。

“原來是大佐閣下,失敬失敬”,狡猾的張成林立馬換上一副笑臉,但他卻還是一副驕橫“現在還不是日本人天下,這是還是上海,還是英法說了算。”

張成林小妾也連忙叫人上茶讓座。

“張先生好書法,我雖然不懂,但看得了好壞。張先生落筆有力遒勁,內容更顯襟懷,佩服佩服。”

張成林也客氣不斷:“哪裡哪裡,信筆胡寫,解解悶兒。”

“是王維《終南彆業》的名言吧?”山田雄夫指著書條書案上墨跡未乾的題字:“行到水窮處,坐看雲起時。”

張成林大吃一驚:“大佐博學呀,王維你都知道。”

老江湖張成林深知這個日本人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現在也是非常時期,他們三鑫公司跟法國人走得近,對於日本人他們是有些思量,畢竟是日本人已強占了我國的東北三省,狼子野心路人皆知。他要弄清楚這日本人的意圖,然後再盤算著自己的多少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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