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們在小樹林空處點起篝火燒飯,篝火在熊熊燃燒,我們圍坐在篝火旁繼續說笑著。
鼠一不知從哪裡操起洗臉盆,他拿盆子為大夥的伴奏,二狗子一旁配合吹起口哨。
龜鳳七用床毯子臨時充當京劇水袖,捏起假音唱戲,扯嗓子唱得比烏鴉嗓還難聽,油四雞、阿五驢、豬肉三跟在她後麵轉著舞著,開始是扭大屁股,一邊扭,一邊望著鬼哥,且也是離兩個步的距離,那根本就是衝是鬼哥去的。
鬼哥真的很堅韌,在這種場合,真的很為難他,他仍舊堅強地繃著臉,沒有我的命令,鬼哥是不會動他們一根毛,他們也深知自道,小馬六試探的碰一下他的臂,鬼哥有些羞怒;接著是阿五驢拭撓了鬼哥癢癢,鬼哥繼續保持僵硬雕塑狀,結結巴巴地說:“.....我砍你啊!”;最後是一群,同時對鬼哥上下其手。
這時的鬼哥,冷酷臉變大笑臉,大家猛撓鬼哥癢癢,顯然他們清楚是人都怕癢癢肉,鬼哥一邊哈哈大笑著一邊罵:“王八蛋----哈哈哈-----放的手啊---你姥姥!”
豬頭三在鬼哥臉上狠狠親一口,我們一下子都啞然了,鬼哥僵了幾秒後,然後臉色大變,像躲藏瘟疫一樣地猛退,絆在樹根上,摔得七零八落,摔得向後翻了幾圈。一陣哄堂大笑。
他們決定去扶他,二狗子是第一個,油四雞是第二個,然後是一群全擁上去了。
現在整個孤兒院的王八蛋們擠在一起,真正的融合在一起,因為命運早就把我們這一群人相依相命牽在一起,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我們是一群最眷愛生命的人,愛到甚至有些不要臉。
這是我們一生最好的年華,精力多得無處發泄,吵啊,鬨啊,耍貧啊,折騰起沒完,一直鬨到晚上還不覺得累。
伴著透時林裡的火光,越是狂喜越是孤獨,我沉默不語坐在離篝火旁的小河邊,那樣的一片煙火狂歡中,忽然覺得離天好近,離煙花好近,不禁伸手去接。
我忽然聽見來自身後一個聲音,急促、有力,幾乎與人心跳同步,間或伴之以那種快意淋漓的叫唱聲。我回頭望著聲音的來由——那綿堂,他正地仰望著月亮,隻一種我從沒的聽過的腔調唱法,十足狂野,他的表情讓我決對跟他們一夥合解融合,那是一種確切無疑的熾熱表情,這樣的月色,值得融合。
要吃砂糖成水,要吃冰糖嘴對嘴
一碗涼水一張紙,誰壞良心誰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