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手裡的鞭子、身上的痕跡又是怎麼回事?”蔣白棉一臉疑惑。
經過仔細的檢查,她又在烏戈身上發現了泛血的針孔、覆蓋著一層蠟的燙傷痕跡和一道道陳舊的刀痕。
商見曜認真說道:
“他想點蠟燭做衣服,但手腳太笨了。”
“能笨到渾身都是傷?”蔣白棉嘀咕了一句,“他有自虐的愛好?”
“用痛苦來壓製某些東西?”商見曜瞬間有了聯想。
這一次,蔣白棉沒有反駁,輕輕頷首道:
“有可能。”
她頓了一下又道:
“先彆急著找治安官,等烏戈老板醒來看看會有什麼變化。”
單純一個“高等無心者”,她自覺能對付得了,更何況旁邊還有商見曜。
商見曜“嗯嗯”答應了下來,仿佛原本就是這麼想的。
在兩人的“幫助”下,一分多鐘後,烏戈眼珠動了兩下,眼皮緩緩睜開。
讓蔣白棉驚訝的是,她看見的那雙淡藍色眼眸不再一片渾濁,隻是有些許血絲。
烏戈眼睛的焦距飛快恢複,眸子內映照出了偽裝過的商見曜和蔣白棉。
他猛地坐起,顧不得身上的肮臟,急聲問道:
“誰讓你們進來的?”
蔣白棉不答反問:
“你剛才是得了‘無心病’?完全失去了理智,想要襲擊我們。”
她用這句話暗示烏戈是他自己打開的門。
這並不是想欺騙對方,隻是緩和下氣氛,反正回頭烏戈檢查一下房門的情況就能知道事實。
烏戈的表情逐漸變得沉鬱。
他沒立刻回答,慢慢爬了起來。
低頭審視了下自己的狀況,烏戈默然了好幾秒才道:
“這不是‘無心病’,隻是看起來有點像。”
“不止一點。”蔣白棉無情地戳穿了烏戈的掩飾。
她本來不想這麼做,但烏戈剛才的表現真的太像“無心病”了,而作為“舊調小組”的組長,她無論是從個人,還是集體的角度出發,都覺得有必要問清楚。
這時,商見曜用一種突發奇想的口吻道:
“這是你的代價?
“你用得‘無心病’換取了能力?”
“我又不是傻子。”烏戈否定了他的猜測,
他沉默了一下,環顧了一圈,見蔣白棉和商見曜都沒有後退的意思,隻好補充道:
“反正你們也看見了,我也不用隱瞞什麼。
“我是一名覺醒者,我付出的代價是‘理性’。
“這就導致我間歇性會出現隻剩生物本能的狀態,看起來像是得了‘無心病’。
“我之前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控製住自己,讓情況迅速得到緩解,但可能是壓抑太多次了,這次爆發得特彆強烈。”
商見曜好奇問道:
“為什麼會選擇付出理性?”
烏戈看了他一眼,冷淡說道:
“這個世界到處都是痛苦,生活也是,要理性有什麼意義?”
“厲害。”商見曜啪啪鼓掌。
真是一個狠人啊……蔣白棉在心裡幫忙補了一句。
她旋即若有所思地說道:
“這會不會是‘無心病’的本質?大腦負責理性的部分出了問題,隻剩下生物本能,不同的是,你的理性隻是被壓製,還能恢複,他們的就完全消失了。”
“他們不隻是剩下生物本能,還有返祖現象,體質、身手和天賦都有變強。”烏戈沒有回答,隻是提出了一個蔣白棉假設無法解釋的點。
蔣白棉“嗯”了一聲,陷入了沉思。
這時,烏戈低頭看了眼身上和房間內的嘔吐物,平靜說道:
“如果沒什麼事的話,我先去洗個澡。”
作為從小在最初城長大的公民,洗掉肮臟東西的習慣是刻在基因裡的。
蔣白棉抱歉一笑,領著商見曜退出了烏戈的房間。
哐當!
房門在他們眼前關閉了。
“可惜啊,中午很多食物都白吃了。”商見曜一臉心疼地望著木門道。
蔣白棉沒接這個容易讓自己反胃的話題,想了想道:
“烏戈老板總是說到處都是痛苦,世界充滿痛苦,生活也充滿痛苦,聽起來有點宗教的味道了。
“他是某個隱秘教派的成員?”
“‘拂曉晨星’?”商見曜當即提出了一個可能。
這是從烏戈的能力特點做的猜測。
“感覺教義不太像啊。”蔣白棉搖了搖頭,“‘拂曉晨星’的重點在恐懼夢境和利用夢境上。”
s:陪著媳婦到醫院了,現在還沒完全發動,還能碼個字,之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要請假了,總之,請假的時候爭取靠著存稿能維持每天一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