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這一句話……可能是講錯了。
王仕連的整個人都精神振奮了。“你有問題要問我?問我嗎?唉呀,怡真竟然有事要求我?父親真高興啊,不過嘛……父親我真的過得很苦啊。”王仕連說道:“你不要以為海氏是個好的,這些年彆看伯府過光鮮,海氏對我,可遠不如你母親對我,當年你母親不管掙了多少錢,都肯給我花用的,海氏這小氣的,她的錢就是她的錢,彆看她給這個家花錢不手軟,養孩子養的嬌貴精細,但卻半點不肯花在我的身上。”
“……這個就……”
“還有銀月那女人,對兒子像眼珠子一樣,對丈夫倒向仇人似的防的緊,你看我這麼久沒有回來了,還肯為正清的事情,她若根本沒有將正清叫回來見我一麵的意思,我也太不被她們放在眼裡啦,怡真啊,還是你母親對我最好,所以你也會對父親好的是不是?”
“其實……”
“這世上實在再也沒有比你母親更好的女人了,我當年做什麼,她都肯縱著我,所以怡真啊……父親實在是沒有錢了,你就可憐我,先給了一千兩銀子行不行?你不要聽海氏胡說,我哪裡是看中了什麼清倌人,我不過是在一個妓館發現了一個身世可憐的小姑娘,好心想為她贖身罷了,但海氏是不能理解我的善心的,這世上,就隻有你母親那樣善良的女子才會懂我,怡真啊,你也會幫我的對不對?你幫我?我才好幫你啊?不然我離鄉這麼久,有些京中的事情怕會記不得。”王怡真想先試吃再打賞,王仕連聽出來了,於是堅持先付款後拆包。
“父親說的如果是小荷,那我已經將人帶出來了,贖身的費用父親就不用給我了。”王怡真再次硬轉話題。王在這京中就算是個普通館中的花魁贖身也用不著千兩銀子吧?王仕連不過是拿要給小荷贖身做借口,那就大可不必了。王怡真自從懷疑王仕連同太子妃那邊有關,就不可能輕易相信他。她本來想問的,也不過是看他怎麼辯解小荷的事,並探問幾句當年王仕連身邊的老管事,同行健武館的事情,他不肯說,她也不會有多失望,但更不會掏錢就是了。
“父親看來極為想念母親,要不然我就先走一步,父親自己多懷念懷念母親吧。”王怡真打算告辭。
“等……等等。”王仕連一看王怡真這竟然就打算了放棄談判,竟然有點著急起來,一改之前溫和的態度,急切說道:“這樣吧,我在外地,聽說你將你母親的遺物找著了?她當年手上是有過幾本書的,寫的詩詞都很好,我想要,但她不肯給我,你若肯將這幾本書找給我,你問什麼,我都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如何?”
所以……這個男人也是聽說了肖婉兒遺物重現……才回來的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