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她聰明,知道不能一條路走到黑,我小姑一向會給自己留後路。”子福說道。
“可惜了,本以為還能讓三哥免費給刻一個印章,零花錢也泡湯了。”子喜哀歎道。
子晴見子壽笑得賊兮兮的,忙上前按住了他,問道:“小三,你也沒贏,你笑什麼?快點從實招來,不然,以後有什麼好的玉石我可就不給你了。”
子壽一聽這個害怕了,忙道:“我哪裡有笑什麼?隻是覺得咱家今天省下了一筆大銀子,有些開心而已。幸好爹爹不在家,收租去了,你們猜,爹爹要在家會不會給小姑銀子?不如我們再來賭一次。”
“好啊,好啊,我沒意見。”子喜先叫喚起來。
“好你個頭,爹爹是可以拿來打賭的嗎?這叫大不敬,虧你還是念書的。”子福給了子喜一個腦瓜蹦,子喜摸著腦袋跳起來,委屈地看著子福,想說又不敢說,隻是撅著嘴。
大家笑得前俯後仰的,子喜蹭到沈氏旁邊,沈氏笑夠了才摸著子喜的腦袋,幫著揉了揉,說道:“你們放心,你們爹爹也不會給她銀子的,又不是沒有辦法日子過不下去,你們爹爹如今也想開了,這幾次被你們大爹和大姑也傷透了心,你們在他麵前少提這些鬨心事。”
“那娘,今天省了銀子,是不是可以加幾個菜呀?過幾天就該開學了,學堂的飯菜怎麼也不如家裡的好,我想吃紅燒豬蹄。”子壽問道。
“娘,那我要吃鱔魚。”子晴補了一句,換來幾雙白眼,子福和子祿撇嘴笑道:“天天泥鰍田雞的,你偏又要什麼黃鱔?我們可不會捉這個。”
沈氏笑著都答應了,晚飯時曾瑞祥看著滿桌子的好菜,問道:“今兒什麼日子,這麼豐盛?”
“收租的日子唄。”子晴一本正經地答道,眾人笑倒。
周家分家很快就利索了,秋玉本想把二畝水田佃給彆人種,被老爺子大罵了一頓,說實在不行雇個短工也把活乾了。秋玉聽了隻好作罷,橫豎這一季晚稻已種上了。
這邊,送走子福,沒兩天又送走了子祿和子壽、子喜,原本曾瑞祥沒想讓子喜這麼早進縣學,可他發現子喜的悟性很高,不亞於子福,曾瑞祥愛才心切,不想給孩子耽誤了,征求了子喜的意見,子喜也願意去。同去的還有三婆婆家的兩個孫子,一個叫曾子軍,十三歲,一個叫曾子新,十二歲,三婆婆還帶著兩個孩子到家裡來給曾瑞祥和沈氏磕頭。
於是,熱鬨了一個月的家又空了。臨彆的時候,子喜對著子晴眼淚汪汪的,子晴從小把他帶大,感情自然深厚,幫他整理了方巾和衣服,發現他個子才到自己肩膀,不知有沒有一米二,還不足八周歲呢,抱著他囑咐道:“姐姐等著你下月回來,好生用功,切記不可貪多嚼不爛。”
原本子晴以為林康平會在中秋前回來一趟,誰知他托人捎了一封信給曾瑞祥,說時間緊,直接從景德鎮那邊往杭城走了,回京後安排好事情,爭取回安州過年。
子晴的盼望落了空,又想著他這一年在外奔波,衣服鞋襪想來都舊了,上次給他打點的都是夏衣和秋衣服,這次有時間,乾脆做兩身冬衣。(。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落初文學(luochu.)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