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裡略過一抹奪目的白,秦睢挑了挑眉,看向床上裹緊被子的鬱寧:“醒了。”
“嗯……”鬱寧尷尬地往被子裡縮了縮,轉移話題道:“藥做好了嗎?”
“嗯。”秦睢轉身關上門,鬱寧瞬間將衣服扯進被子裡。
明明都是男子,可秦睢衣著整齊,自己卻什麼也沒穿,還是讓他感到羞赧。
“咿呀。”紫尾貂看見鬱寧,瞬間從秦睢肩上跳下來,飛快地跑到床邊,跳到被子上。
鬱寧伸手摸摸它腦袋,見秦睢依舊背對著自己,連忙穿好裡衣褻褲。
“遲……陛下。”鬱寧一邊穿好衣服一邊小心試問:“您還記得之前發生的事嗎……”
“什麼事?”秦睢回頭看他,目光中透著疑惑:“什麼陛下?”
“啊?”鬱寧嚇了一跳,“你不是吃藥了嗎?”
這怎麼又失憶了?!
秦睢眸中略過一抹幾不可聞的笑意,臉上卻依舊帶著疑惑的表情:“你在說什麼?不是你在吃藥嗎?”
鬱寧:“……”
“冒昧問一句,您今年……幾歲?是什麼人?”鬱寧小心翼翼試探,一顆心卻沉了下去。
難道連秦景煥的藥也治不好秦睢了?
“我是你夫君啊。”秦睢皺眉道:“前些日子你從驢車上掉下來腦子摔壞了,咱們來這找道長治病,你都忘了?”
“啊?”鬱寧更傻眼了,他看著秦睢滿是認真的麵孔,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不禁懷疑起自己的記憶。
這怎麼成他腦子摔壞了?
“應該不是這樣吧?”鬱寧猶豫著指著紫尾貂:“它不是還在嗎?”
“是啊。”秦睢表情自然:“這不就是你養的那隻老鼠嗎?”
“咿呀!”紫尾貂憤怒地跳到秦睢肩上。
鬱寧還要說什麼,門口突然
傳來一陣響動,緊接著傳來邱樹的聲音。
“沈兄弟,宣兄弟,睡了嗎?我進來了。”
“進來吧。”鬱寧這下更確定自己記憶沒錯了。
然而當邱樹端著一碗湯藥進來遞到鬱寧麵前時,他傻眼了。
“這怎麼是給我的啊?”
“不然呢?”秦睢斜了他一眼。
“這藥是做什麼的?”鬱寧呆呆的接過,抬頭問邱樹。
邱樹:“淩光道長說你氣虛體弱,專門給你開的藥,怕你染了風寒。怎麼了?”
“沒事沒事。”鬱寧鬆了口氣,接過溫熱的湯藥一飲而儘,放下碗終於覺出不對來。
他轉頭,目光不可思議地看向秦睢:“陛……遲霄,你騙我?”
“是你太笨。”秦睢唇角勾起,嘲笑道:“彆人說什麼是什麼,都不帶腦子的?”
“可那不是你嗎……”鬱寧小聲嘟囔了一句。
秦睢神色一怔,鳳眸中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
“行了行了,你們彆打情罵俏了。”邱樹站在一旁半天,眼看著倆人都不說話了,才沒好氣地開口。
要不是有些事憋在心裡一天,他自己又拿不定主意,他都覺得自己不該來。
“沈兄弟,你還記得今天早上咱們碰見的那群人嗎?”邱樹肅正臉色:“下午我又遠遠在達子家門口看了眼,發現他一天都沒回來。”
鬱寧愣了愣:“你說那些死而複生的人?”
“什麼?”秦睢皺眉問道。
鬱寧連忙將今天早上兩人的遭遇一一告訴他,忙了一天,要不是邱樹提醒,他差點將這事忘了。
秦睢聽完冷笑:“不過裝神弄鬼罷了。”
“那咱們……要不要看看是怎麼回事?”鬱寧小心翼翼地問。
說到底他們在這不過是養傷外加隱藏身份,沒必要為了這事出頭,更有暴露自身的風險。
可邱樹一家卻是在這村裡討生活的,日後遭殃的也有可能是他們。
秦睢看了眼鬱寧的神色便知道他心中所想,“嗯”了一聲,道:“既然發現端倪,那便查個清楚。”
鬱寧鬆了口氣。
邱樹見倆人像是拿定主意,又問:“那咱們怎麼查?”
“兵分兩路。”秦睢淡淡道:“我跟你去跟蹤那些人。鬱寧留下來跟道長查驗屍體。”
邱樹
說了跟著達子的人大都是青壯年,可村裡最近莫名其妙死的卻不止這些人,那剩下那些人藏在哪呢?
是活還是……死?
秦睢心裡突然冒出了一個不祥的念頭。
“查驗屍體?我?”鬱寧聞言忍不住抖了抖。
殺人他還沒習慣,去看那些埋藏在地底腐爛的屍體,他更不行了!
“可不可以我跟你一起去啊。”鬱寧小心請求。
山中野路難行,更何況稍有不慎就是打草驚蛇,秦睢皺了皺眉,下意識想要拒絕。
“求您了。”鬱寧輕輕拽住了他的袖子,聲音可憐兮兮的。
秦睢:“……跟緊我。”
作者有話要說:邱樹:我不應該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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