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3章 合作(1 / 2)

{ } 無彈窗 蘭琴看著周全罡的樣子,不敢置信地說道:“道長,您是被人所傷,困在這裡?那外麵的那個掌教是誰?”

“他是個冒牌貨。”周全罡恨恨地道,“貧道被困在這裡十五年了。隻可惜當年看走了眼,居然收了周行坤和王行斌,這樣兩個惡徒!”

蘭琴驚訝地看著老者,腦子裡已經倒騰了剛剛老者所說的那句話好幾遍了,最後道:“道長,你是說外麵那個是冒充你的假掌教,而你才是真正的周全罡掌教?那剛才那個道士為何對你不敬?”

“這裡是王行斌那個逆徒的地方。那個送飯的就是他的心腹。他每日來貧道,說貧道對他不公,簡直是畜生不如的東西!虧得當初他一家老小被人追殺,貧道於路上救了他。他不但不感恩,還勾結外人來殘害同門,欺師滅祖。”周全罡說道自己的徒兒時,眼裡射出一種恨不得食其肉,斷其骨的仇恨。

蘭琴看著周全罡現在這副樣子,的確很慘,居然是被他自己的徒弟背叛的。

待喂完他之後,蘭琴還拿自己的衣袖替他擦了擦嘴巴,算是對他的敬重。

“道長,我若是放你下來呢,您可有法子出去?”蘭琴道。

“你?你能斬斷這鐵鏈?”周全罡嘲笑道,“這些都是鎢鐵打製的鐵鏈,連一般的刀劍都斬不斷的。你怎麼救貧道?”

蘭琴看了看他身上的那些鐵鏈,然後道:“這些鐵鏈有鑰匙的吧?那裡好像是一把鎖呢。”

“鑰匙如何拿得到,應該在那個冒牌貨身上。”周全罡道。

“道長,你告訴我,你們全真教將抓的人會關在什麼地方,我先救出我家爺,然後讓爺來救道長?”蘭琴道。

“你家爺是什麼人,為何會被抓到觀裡來?”周全罡道。

“老道長,我家爺或許才是能救你,幫你撥亂反正的人。但是我現在不能將他的身份告訴您。”蘭琴道。

周全罡盯著蘭琴的眼睛,似乎想從她眼裡看出是不是在騙自己,因為他被自己的徒弟騙了,落得這般下場,已經讓他不再輕信任何人了。

“道長,我沒必要騙你。你現在被人鎖在這裡,如果再不能出去,隻怕要老死在這裡了。隻要您告訴我,如何才能幫助你,我就一定會去做的。”蘭琴道。

“你說得不錯。貧道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如果再不能出去,恐怕真地要死在這裡了。”周正罡道。

“道長,你剛才說是三徒弟和四徒弟害了您。那您的大徒弟和二徒弟呢?”蘭琴問道。

“他們兩個應該是被蒙蔽了。丫頭,你出去後,先去找貧道的二徒弟。他與貧道的感情最親厚。你告訴他,貧道被他們困在這裡,讓他想辦法來救我。”周正罡道。

“您確定您的二徒弟能信我?即便我去找到他,他未必肯信我的話呀。道長,您必須跟我說一些是有您與他知道的事情。這樣,他才肯相信我。”蘭琴道。

“嗯,你過來,我來告訴你一些事情。老二聽了,就不會懷疑了。”周正罡道。

蘭琴便走到他身邊,聽他說起了二徒弟周行川的一些事情。蘭琴一一記在心裡。周正罡又與她講了一些大徒弟的事情。

“晚輩全都記下了,前輩放心吧。我出去後,想辦法偷偷先去找道長的二徒弟,與他說您被困於此。”蘭琴道。

“嗯。你且等到天黑他們都睡下後,你再從後門出去。我知道這裡有一條道可以直接到外麵去。你附耳過來。”老道周正罡道。

蘭琴遂又去聽他說,待記下後。蘭琴便隻能陪著這老道在這幽深的地下室裡等待天黑。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被抓進來的?”老道問。

“道長,我們是從京城來的。其實我和我家爺就是想到貴教來尋一個得道的高僧,回去給我們老太爺講講道的。我們家爺與山下那個周天浩道長去了一趟獨門坡回來後,就被您的這些徒子徒孫給抓了。”蘭琴道。

“獨門坡?”周正罡被困在這裡將近十五年了,對外麵的那些地方已經有些生疏了,但是顯然對這個地方好像有幾分印象。

“對,聽村民說,那裡有冤魂作祟!”蘭琴道。

“胡言亂語。那裡不過是一片岩礦,怎麼會有冤魂。然道是他,對那片岩礦起了心思?故意散播謠言,目地就是不讓人靠近。”周正罡道。

“道長所言甚是。一定是我家爺與你的徒孫發現了他們的秘密,這才立刻派人來抓去山上。”蘭琴道。

“丫頭,時候差不多了,你就按著我們事先約定好的去行事吧。記住,得先去找老二。他就住在太子坡那邊。”老道長道。

蘭琴歎息一聲,這個五龍台與太子坡可是隔了相當遠的啊,自己黑夜跑出去,估摸著要走上辦完事才能摸到那邊去了。

“道長,我明日一早再去吧。這時候外麵黑燈瞎火的,我怎麼走呀!”蘭琴道。

“好,那你就陪著我老道吧,明天趁著太陽還沒出來,他們都還沒起來,也可以走。”周正罡道。

於是,蘭琴就縮在這陰冷的地下牢房裡,與一個被綁著琵琶骨的老頭子閒聊了一整晚。她問周正罡,這世界上到底有沒有長生不老的神仙,人到底可以不可以成仙等問題。

周正罡隻說成仙也是靠一定緣數,不是任何人修道都能成仙的。全真教是道家的一派而已,重視武學修養,談經講道反而次之。

蘭琴將周天剛在康熙身邊的所作所為講與這個老道長聽,自然沒有說出康熙的身份。

周正罡立刻否認了周天剛那些做法,說他簡直是丟了全真教的臉麵。蘭琴又問老道士一些問題,直到都累了,各自睡去。

翌日一大早,老道士就將蘭琴叫了起來,讓她按著自己教她的法子從這件地下囚牢裡出去了。當蘭琴走出去,清晨的寒氣簡直就跟刀鋒一般往她身上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