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可是陛下的乳嬤嬤!
雖然給陛下喂奶的時間不長,可畢竟身份擺在那裡了。
木婉好笑地看著她,“娘,您跟她們置氣做什麼呀?!”
“我們如今的日子,不是挺好的嗎?好了,我們不說那麼遠的,就說說眼前的。”
蘇嬤嬤詫異地看著她,“眼前有什麼事情?”方汝已經被接回去了。
如今山莊裡,就剩下她們母女二人。
木婉認真地說道:“說說莫問的事情。為何他走了這麼就,都沒有隻字片語捎回來?”
蘇嬤嬤搖頭歎息道:“這件事情,我也不清楚。”
木婉歪頭看著她,“娘,是您不清楚,還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瞎說什麼呢?”蘇嬤嬤不滿地瞪著她,“有什麼事情,我怎麼會瞞著你呢?”
“你彆這樣看著我,我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木婉收回目光,垂下頭,“這樣看來,莫問是不是真的出事了。”
蘇嬤嬤也滿麵愁容,“按理說,應該是不會的。”
那些人都十分可靠,不會做出背叛一事的。
“不行,我得去找找他。”木婉有些坐不住了。
蘇嬤嬤心裡也擔心莫問,可更擔心木婉,“還是彆去了,問兒那麼大人,他有分寸的。”
“你出去了,這是要找到他了還好說。可若是找不到········”
木婉倒是不以為意,“若是找不到,回來便是了。”
“再者說了,我相信賀管事他會知道莫問在哪兒的。”
蘇嬤嬤還是覺得不妥,“婉兒,這外麵天寒地凍的,你的身子本就不好。”
“若是出了什麼事兒,你讓娘怎麼活呀?!”
木婉無奈地說道:“娘,您就放心吧,不會有事情的。”
“我又不是那養在深閨裡的嬌小姐,被風一吹便倒了。”
越說,木婉去找莫問的決心便越大。
蘇嬤嬤還是不同意,“這樣吧,你若是在山莊裡待得煩了,我帶你出去走走。”
“您能帶我去哪兒呀?木婉好奇地問道,“再者說了,這山莊裡的暖棚什麼的,還得您替我看著。”
“所以,我一個人出去便是了,您還是留在山莊裡坐鎮吧!”
“您放心,我不會像莫問那樣不給您寫信。我每到一個地方,便會給您抱平安的。”
說著,從塌上站起身來,趿拉著鞋便向外跑去。
蘇嬤嬤:“唉,婉兒,你回來,你········”蘇嬤嬤揚起嗓子,愣是沒有將人喊住。
“這死丫頭,真是讓人不省心!”不過,問兒這也確實讓人擔心。
“唉!”蘇嬤嬤抱怨道,“你說養兒女做什麼?到頭來,還得我這個做娘的替他們操心。”
抱怨歸抱怨,手上的動作絲毫不停。
這是給木婉做的一件披風,針腳和繡圖,一樣都不能馬虎。
······················
“什麼,王妃,您要去找王爺?”賀管事被木婉這說風就是雨的做派,著實嚇了一跳。
“可是王爺臨走時,可是交代過了,讓您在府裡等著他。”哪也不許去的。
木婉定定地看著他,語氣嚴肅地問道:“那你告訴我,王爺他到底去做什麼了?”
總不會是去做什麼不好的事情吧?
賀管事搖頭,“這老奴哪裡知道?!”
“你是知道的!”木婉肯定地說道,“你剛才眼神閃爍,卻回答得十分乾脆。”
“顯然這套說辭,你是不知道準備了多少遍了,我沒有說錯吧?”
賀管事:“········”
他真的很想說,王妃你說錯了,我沒有撒謊。
可對上木婉那認真的樣子,他支支吾吾的,竟然說不出話來。
木婉:“所以,你們誰都知道,就瞞著我一個人?!”
木婉覺得心裡委屈,搞得她像是一個局外人一般。
賀管事搖頭,“也不是。王爺確實是處理生意上的事情了。”
“他如今大概所在的位置,老奴是知道一些的。”
具體的,老奴便不清楚了。
木婉:“這樣也好。隻要有一個大致的方向,我們便不愁找不到。”
賀管事:“·········”他很想說,王妃,您是認真的?
隻是,麵對主子的決定,他是不應該有質疑的。
可真是要將王妃帶到王爺那裡,肯定會挨罵的。
唉,做奴才難,做他這樣的奴才更難!
木婉才不管他如何想,“行了,我們今天各自準備一下,明天便出發。”
大手一揮,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
說完,便十分瀟灑地轉身離開了。
隻留賀管事一個人站在風中淩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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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緩緩地駛離靈犀山莊,車裡的溫度也越來越低。
木婉忍不住用火鉗子撥弄了一下火盆裡的炭火,“原來,外麵已經這麼冷了。”
彩雲倒了一杯溫熱的茶推過去,低聲說道:“王妃,你喝杯茶暖暖身子,這個就交給奴婢吧。”
“也好!”木婉也沒有跟她爭,她捧著茶杯歎息道,“這麼冷的天,王爺也不知道能不能喝上一口熱茶。”
彩雲笑著寬慰道:“王妃放心,王爺他定然會照顧好自己的。”
木婉冷哼一聲,“你怎麼知道?”搞得好像你看到了似的。
彩雲笑盈盈地說道:“因為奴婢知道,王爺他定然是不舍得王妃替他操心的。”
木婉斜了她一眼,“以前怎麼沒有發現,你倒是挺會說話的。”
彩雲笑嘻嘻地說道:“王妃現在發現也不晚呀!”
木婉搖頭道:“彆,有些事情還是早發現的好。”
彩雲明白,王妃這是想起了煙翠。
不過,她還是覺得,僅憑小桃找過煙翠,便給煙翠定罪,有些說不過去。
隻是,這件事情已經這樣了,多說也無意。
她撥弄著火盆裡的炭火,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木婉捧著茶碗隨口說道:“你說,這些人到底給了小桃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