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木婉玩味地問道。她心裡已經將方汝的想法猜得**不離十了。
“畢竟她還要在這濱州府內生活下去的。”我們報複完方家和劉家人之後,拍拍屁股走人了。
他們兩家找不到人,肯定會把氣撒在花嬸子的身上的。
“雖然,我們喬裝改扮一番,不會露出破綻,讓對方抓住把柄。可事情既然做下了,就必然會留下痕跡的。”
誰都無法保證,絕對萬無一失的。
木婉訝異地挑了挑眉頭,她對方汝能想到這些非常高興,“不錯喲,學會謀劃了!不過,你說得也沒錯。”
畢竟報仇這樣的事情,也不算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能少一個人知道,那就少一個人知道的好。
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
方汝抿了抿嘴角,歎息道:“那個時候,我自己也都是迷迷糊糊的,花嬸子和方家到底是怎麼回事,我至今也沒有弄明白。”
木婉愣了,“你是懷疑”
“不是。”方汝搖頭說道,“花嬸子是外祖母給娘親的陪嫁,若是人不可靠的話,外祖母也不會將人放在娘親的身邊的。
更何況,在娘親過世後,花嬸子一直都在照顧我。”
木婉有些泄氣,“你這一驚一乍的做什麼?”自己提出一個想法,又隨即給否了。
方汝沒有好氣兒地白了她一眼,“外祖母看人的想光,你還不相信嗎?”
秦老煩人的精明能乾,木婉自然是佩服的。隻是怎麼都不明白,她怎麼就把自己的女兒嫁到了那樣一個家庭了呢?
最後,她自己總結道,再厲害的老虎也有打盹兒的時候。
木婉:“行了,你也不用做這麼多鋪墊了。有話就直說吧!”
方汝也煩惱,“就是不知道該從哪開始,才煩惱啊!”
“所以呢?”木婉坐直了身子,認真地看著她。
方汝說道:“所以,我打算明天帶你出去轉一轉。我相信方家和劉家絕對不是鐵桶一塊的。”
以我對他們的了解,一定會找到突破點的。
木婉覺得牙疼,“那你這羅裡吧嗦的,東一棒槌西一榔頭的,到底想要說什麼?”
半天都沒有說一句重點。
方汝笑著說道:“我不是說了嘛,就是想過來找你聊一聊。我還從來沒有跟誰這樣坐在床上,蓋著被子聊天呢!”
“還彆說,我也是第一次體驗。”話鋒一轉,“不過,你這樣幫我把被窩弄暖了,回到冰涼的床上,會不會覺得虧了?”
方汝找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靠著,“你彆想趁機趕我走,我是不會上當的。”
秦衍擺擺手,對堂哥秦坤說道:“三堂哥,我是真的不能喝了。”
他今天從鋪子裡出來,就被三奶奶家的三堂哥拉了出來吃飯。
從來沒有喝過酒的他,冷聲被灌了一壇子的酒。
他現在覺得頭暈腦脹的,於是,用力的咬了舌頭一下,隻有疼痛才能讓自己保持一絲清明。
他記得祖母說過,“出門在外,無論做什麼,腦子裡都要繃緊一根弦。這跟弦會讓你有一絲清明,會讓你找到回家的路。直到到家了之後,才可以完全放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