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幾個天極境當即就被震撼了,雖然知道他們以外力借力突破,可能不如正常晉升的天極境,但一個照麵就被對方給殺了,仍然給了他們極大的震驚,立時不敢再小看這個真實麵目居然這樣年輕的青無聖君。
青無聖君成為天極境宗師也有十幾年,任誰都沒想到這位的真麵目看起來竟然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連青檀聽聞屬下彙報後都驚住了。
聖日使巫尋風雖然不知曉陸青絕的真實樣貌,但真實年齡他確實知道的,並不意外,他意外的是另外一件事,和陸青絕在一起的那個男孩,使出了金燕令,竟然就是那日帶人離開的新“聖女”。
而當日這位明明是男人卻要男扮女裝的“聖女”在玄陽教禁地救走的那個人,竟然正是陸青絕。
發現自己在眼皮底下把人給放虎歸山,巫尋風說不氣是假的,兩人在鳳翔鎮的地陵下等候消息,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要去現場參與追捕陸青絕。
“為何你不去,你不要殺他麼?”青檀安坐如山。
巫尋風也在客座端起茶水吹了吹,“你不是要幫我殺他麼?為何你也不去?”
青檀說的理直氣壯,氣定神閒,“我剛突破到天極境,尚不是他的對手,若本宮主派出去的那些人弄不死他,我去又有何用?”
“你倒懂得明哲保身,須知若不是我放你一馬,早在你們彌羅宮襲擊姓陸時,他下令要和你們不死不休,你彌羅宮現在早就沒了。”巫尋風刺了一句。
青檀不以為意,“我的實力還不夠強,等我再積蓄一些實力,你可小心,若是擊殺他不成,回頭他好了,第一個找你算賬。”
巫尋風:“管好你自己吧!”
戰鬥在沉默中進行,陸青絕獨自帶著追兵往遠處去了,他仍然一言不發。
偶爾會看看天。
而追殺的這幫人才看出來,陸青絕眼中有一點茫然,每次出手,都像用儘最後一分力氣,每一次都是以命換命。
神誌不是很清楚,身體也仿若油儘燈枯,全靠驚人的意誌力和對自己身體的掌控能力,才能在這時控製自己出招。
所有人同時心中泛起寒意,這人是狼,一匹孤狼,惹了之後就是不死不休。
這打法也讓在場的其他人感覺吃不消。
“瘋子,你便不想留一條命回去看看你那小情人麼?”瘦竹竿有點膽寒,這一會兒,陸青絕盯上的就是他,若是下一次有機會殺人,死的必然是自己。
“瓊弩之末,他撐不久了。”音殺術天極境本是幾人中實力最高的,但陸青絕仿佛對音殺術免疫似的,根本毫無感覺。
“音羽,彆費力了,難道你看不出,他青無聖君和我們一樣,是以同樣的方法仍在絕境嘗遍痛苦,強行入的天極境麼?他怎麼會怕音殺術,對於這種痛楚,他早嘗過許多次,根本沒什麼感覺。”
“不可能,他既然也是強行突破,怎麼會這麼強,甚至——”
甚至比正經突破天極境的老牌宗師還強。
“所以說他命好了,既能堅持活下來,還能補足了強行突破的缺憾。”
“他不行了,音羽牽製他,你左我右!”
矮冬瓜和瘦竹竿卯足了勁兒,同時出手,四麵八方的天極境看準了時機,同時補上空位,無論陸青絕往哪個方向躲避,總會有被命中的一擊。
陸青絕眸中綠芒閃爍,手卻在反噬之力的作用下頓了頓,再也無法抬起來。
他平靜看著他一應攻擊打在他身上,眼神望向半山腰的方向,下一刻卻被一陣金光卷著雪花劈頭蓋臉的揍了一拳,挾起他就跑。
重新被嶽少涯背回背上,虛弱才一下子占領身體。
嶽少涯聲音裡夾雜著怒意。
“你到底在做什麼?過了今天,你就能恢複身體了,你要毀掉這半個月的成果?大夫說這藥浴隻能用一次,如果不成,這輩子你都好不了。”
嶽少涯越罵越氣,收起金燕令扛起陸青絕,摸了摸大概檢查了一遍。再晚一點,就生機儘斷了。
他咬破手指,把玄陽寶衣浮現在外麵。
見過陸青絕解除認主過,嶽少涯這一次很熟練,等玄陽寶衣解除了認主後,把那件衣服給陸青絕披上。
碧色和幽光同時交替,陸青絕咬破嘴唇,把不穩定的魔念壓下去,被穿上了玄陽寶衣。
“穿好,今天誰都不會落在敵人手上。”嶽少涯昨日沒有換衣服,他穿著的一身白衣,在山洞睡了一夜有些臟,但依舊耀眼。
背起陸青絕時,也和昨天一樣穩。
“走了。”嶽少涯有些得意,“你穿玄陽寶衣,我把你背在背上,你就是我的烏龜殼,若是天極境以上的,這些廢物肯定追不上我,是我把你帶出來的,我保你平安。”
“你有把握脫身?”陸青絕沙啞的聲音問道,問完才想起嶽少涯聽不清,又抬手在嶽少涯背上寫了一遍。
“沒有。”嶽少涯不覺得臉紅,“不過我有把握把你送出去。”
“你———”陸青絕瞳孔一縮,幾乎瞬間就回想起昨晚嶽少涯說的話,“不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