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少爺,這不是街角包子鋪老嶽家的小兒子麼?”
“這人說的這麼真,難道真有個小少爺和小嶽長的相似?”
“小嶽確實和小時候長的不太像了。”
就這一會兒功夫,街坊們就圍了過來,指指點點小聲議論。
陸青絕神色沉下來,若任由這東西胡說八道下去,遲早要被人懷疑。
“你起來,你說的小少爺我們確實不認識,不過家母常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看你的樣子也過的艱辛,晚些時候可以到我家找我,能幫襯一下,我們還是會幫襯的。”
聽陸青絕這麼說,老胡一喜,心知成了。
嶽少涯心中老大不樂意,回去後就氣咻咻的,“真給他好處麼?”
“不然呢,殺了他,令他無法胡說八道?”陸青絕問。
嶽少涯一噎,老胡雖然忒不是東西,但目前為止,殺了他好像也不太好,“那就這樣讓他占咱們便宜?”
聽到“咱們”兩個字,陸青絕舒心的在輪椅上靠了靠,“你說呢?本君的東西是好拿的?”
傍晚剛剛到來,老胡就迫不及待的上門了。
嶽少涯給出銀子時,不經意在老胡身上拍了拍,“拿銀子去看看大夫吧,以後千萬彆被打了。”
老胡一掂量,露出喜色,“兩位少爺心善。”
他一掃,不見陸青絕的身影,“另一個少爺現在不在麼?”
他一探頭,就在一側屏風後,看到一線泡在藥浴桶的陸青絕側影,距離太遠,看不清什麼,卻在陸青絕的發間停住了。
陸青絕的發間插著一隻狐簪,即便泡在浴桶中,也隨身帶著,不曾摘下。
狐簪下綴著的珠子反射出一點彩光,浴桶中的蒸騰霧氣卻紛紛避開那彩光。
老胡還待再看,嶽少涯已經不悅的打開門,“你看我哥做什麼?”
老胡想再看一眼,卻沒有機會了,嶽少涯把人請出去,才顛顛跑回陸青絕身邊。
“青青,我做的怎麼樣?”
“不錯,這玄絲手不過學了片刻,就能用的有模有樣。”陸青絕抬頭,落在嶽少涯拍過老胡的手上,皺眉,“你把手洗乾淨。”
嶽少涯安靜洗了洗手,洗了沒一半就把涼手拿到陸青絕背脊上,冰的他一個激靈,嶽少涯卻嘻嘻哈哈跑了。
另一邊,剛從這裡離開的老胡剛出門,就拆開了才從嶽少涯這裡拿的紅包。
這一封銀子足有二十兩重,足夠老胡還債還有的剩,換了之前老胡可能已經知足了,但想起陸青絕把價值連城的珠子戴在頭上,便覺得嶽少涯小氣。
他越想越覺得暗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裡惹了嶽少涯,才使得嶽少涯不肯認他,身體血脈微微一疼,老胡抓了抓血管上的皮膚,更覺得不舒服,怨恨那些追債打他的小混混下手太重。
老胡尋思著什麼時候再找嶽少涯要一筆,那位小少爺好像不想讓人知道身份。
打好主意後,老胡貪婪的表情重新浮上來。
“老胡?”
背後有人說話,老胡回頭,就被幾個神秘黑衣人圍住了。
“你們要做什麼,我真的沒錢了!”老胡驚恐大叫。
卻隻聽到為首的那個黑衣人下令,“帶走。”
距離第一場雪沒多久,第二場雪也來了。
這場雪比第一場雪更大,一夜之間,鳳翔鎮就銀裝素裹。
嶽少涯早上推門看了看,立刻又把門鎖上了,陸青絕現在差不多已經完全不能動了,他卻在早上時發現一點不尋常。
鳳翔鎮的陌生人變多了。
“怎麼了?”陸青絕的窩被墊的很厚,幾盆炭火同時燃燒,讓屋子內暖意融融,一點都不覺得冷。
嶽少涯一大早就長籲短歎,“你說咱們是離開,還是冒險留下?”
外麵什麼情況,陸青絕也有察覺,目光一柔,“上來,冷。”
“你騙誰呢,這麼幾盆炭火還冷?”嶽少涯暴躁。
陸青絕平靜說道:“冷。”
“不能動,手腳有些僵,血液不循環,自然冷。”
陸青絕有理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