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蜷起碧綠色賞心悅目,茶葉隨著水注入,起起伏伏,
陸青絕正坐在桌前烹茶,抬目望向驟然推門而入嶽少涯。
嶽少涯進門後,才感覺不妥,“下次我一定敲門再進來。”
“無礙。”陸青絕目中冷意依舊。
嶽少涯卻感覺那其中凍人鋒銳似乎收起了幾分,莫名有些柔和。
“你...沒事吧?”嶽少涯不停偷看陸青絕。
“沒事,喝茶嗎?”陸青絕抬眸。
難得陸青絕邀請,嶽少涯也覺得口渴,捧起推到他麵前茶,一飲而儘,稱讚,“好茶!”
然後他發現陸青絕在看他,是他喝太快了?還是看起來不像在品茶。
嶽少涯乾咳了一聲,強勢給自己挽尊,“茶就是茶,本來就是解渴。”
“是。”陸青絕唇角一彎,扯出一個弧度,“本就是解渴之物,無需賦予它太多東西。”
在陸青絕那裡喝了茶,又吃了早餐,嶽少涯才恍然大悟。
躁動是爐火陽氣,陸青絕是個大姑娘,旺盛是陰氣,不起作用也正常。
既然這件事對陸青絕沒有影響,嶽少涯放心了,商無路在門外一喊,他就跟著商無路一起離開了客棧。
臨走時,商無路朝陸青絕輕微點了點頭才離開。
嶽少涯並不知道這私下互動,商無路又和他說了許多第二項考驗可能內容。
江燕樓號稱要給神兵異寶選主,設立三項考驗,第一項武力,已經比過了,每一場地前三名通過。
第二項就在今天,而今天,一直隻有侍女出席江燕樓終於來了一個主事。
“妾身燕小北,是這次考驗主事。”閣樓搭起高台上,容貌清秀美貌婦人施了一禮。
“第一場我們考驗是能護住異寶武力,這第二場,我們就比能力,將異寶送與有緣人,當然希望有緣人在能力上也能足夠強大,這裡是一些任務,完成便算是通過了第二輪考驗。”
武力和能力在江湖上聽起來是一回事,其實不然,一個易被人哄騙愚魯之人,就算武力再強悍,綜合能力也不如一個聰明普通高手強。
這個能力還包括背景和勢力,總要有可到之處,才算有能力。
侍女送上一摞卷軸,燕小北一拍案台,那一摞摞卷軸簌簌,輕飄飄落入在場通過了第一場考驗之人手中。
那舉重若輕姿態,以及展示強大真氣控製力,讓人群中發出驚歎,“江燕樓自從老樓主隱退後,原來還有一流高手。”
燕小北不經意露了一手看,令在場一些心思浮動動了歪心思人立刻收住了念頭,怎麼說江燕樓也是出過一流高手門派,如今老閣主不在,依然是瘦死駱駝比馬大。
嶽少涯本來也看目不轉睛,轉頭瞧見商無路似笑非笑姿態,心中一動,“有問題?”
商無路雙臂抱胸,“假,吃了臨時提升功力丹藥,事後少不得大病一場,原來江燕樓連個像樣一流高手都拿不出來了。”
他展開到手任務卷軸一看,更是直接嗤笑出聲,“說什麼比能力,搞了半天,就是讓這些參與人給他們江燕樓收拾爛攤子。”
嶽少涯不解,聽商無路說起,才知道江燕樓就是這廣原城第一門派,整個廣原城都在江燕樓管轄之中。
到現在,看這些都是小門派上報來廣原城需要江湖人處理事,作為這地盤老大,江燕樓理應處理。
然而這個門派隨著老樓主失蹤而告衰落,弟子凋零,根本沒有餘力處理這些。
到現在,搞出這樣聲勢不小異寶選主事件,還把門派積壓無法處理事都塞了進來,不可謂是把這些惦記異寶江湖人用到極致了。
“他們給異寶送出來選主,是因為保不住?”嶽少涯明白過來。
商無路點頭,“聽說萬山門已經找上來了,讓他們搬出廣原城。”
本以為這個江燕樓是什麼權威門派,沒想到真相是這樣,難怪在原著中被青無聖君找上門後,殺了通過考驗第一人,帶走神兵異寶。
原著中這段劇情著墨不多,隻提到青無聖君在當日忽然出現,發瘋殺死了第一名,帶走了異寶神兵。
嶽少涯就是想起了這段劇情,才死都不肯做那個第一。
“你是什麼任務?”商無路聲音打斷了嶽少涯思緒。
嶽少涯拿給商無路看,他目標是抓一個隱藏在城中采花賊。
商無路任務是除去城外一夥打家劫舍外來悍匪,先離開了,而嶽少涯任務目標還需要查找。
*
時間限製是三天內,嶽少涯並不急,白天查找目標下落,閒來無事也會陪陪陸青絕。
在穿過來後難得和平日子,除了錢包越來越瘦,一切都還好。
這天晚上,禦香樓內。
嶽少涯凝神聚氣潛伏在房梁上,沒想到會再次來到這裡,本答應陸青絕不會再來,但任務目標梁高偏偏喜歡在這裡落腳。
梁高武功不是最高,但卻是最狡猾,行蹤飄忽,十分難找,但他查到每過半個月,梁高會偷偷到這裡尋一相好。
夜幕深了,梁高才終於出現了。
嶽少涯算好距離,才悄悄擊出一道柔和仿佛清風一樣掌風,輕飄飄,絲毫不會讓人察覺。
事情順利不可思議,床上男人頭一歪,昏了過去。
這麼容易?
他又摸出一枚暗器透骨釘,暗器打在人身上,確實沒有絲毫動靜,也確是人體聲音。
再三確認,嶽少涯才走上前檢查,人確實是梁高,沒有詐。
“下輩子彆做采花賊了,欺負女人和孩子,在牢裡都是讓人瞧不起。”
嶽少涯把人綁上想要拖走,腳下毫無預兆陷落。
“哐————”
深深回音生出,頭上一線光明在亮了一下後徹底關閉。
嶽少涯生無可戀躺著,發生何事?怎會如此?他怎麼掉下來了?
木床浮在水上,這地方竟然還是個水牢,嶽少涯還沒看清楚環境,頭上天光再亮,一個人影跟著也掉了下來。
上方也第一次傳來了說話聲。
“又來一個,早知道那老娘們不會放棄,會四處找幫手,沒想到搞出這麼大動靜,卻隻來了兩個毛頭小子,你們就在這下麵好好待著吧。”
上方光亮再次合上,嶽少涯劃著木床,撈剛剛掉下人。
“那誰?你怎麼樣了?”黑暗中,抓到一個人體,嶽少涯就匆匆往上木床上拖。
人在碰觸到嶽少涯時,卻忽然把嶽少涯抱緊,圈起。
“你————”
嶽少涯剛要掙紮,就聽到熟悉聲音。
“你騙我,你說再不會來這裡。”
“青青!”嶽少涯倒抽一口氣,“你怎麼也被抓了。”
“難受,想找你修煉。”陸青絕不鬆手,低頭嗅著嶽少涯身上氣味,二話不說直接親過來。
這是,夜晚陸青絕。
“唔——等等。”嶽少涯想要推開人,那張漂浮木床在他掙紮之下晃悠悠傾斜。
噗通———
嶽少涯也掉進水裡,被陸青絕及時又撈上來,這下兩人衣服都濕了。
濕透衣服呈半透明,露出極為纖細高挑曲線,嶽少涯在黑暗中不能視物,卻感覺一道目光盯著他,越來越熱。
陸青絕呼吸越來越急促,看著他眼神都快冒出火了,乾脆一摟,把嶽少涯按進懷裡。
緊貼身體在都落了水後,體溫互相之間感覺變得敏銳。
嶽少涯感覺有個東西頂住了他,摸了一把,終於意識到了什麼,崩潰極了,“你...你是男?”
“嗯。”低沉男人聲音呼吸更佳急促,“難受。”
一直以來他是瞎了還是聾了,明明這麼明顯。
他認為大姑娘從來就不是大姑娘,大姑娘不長這玩意兒,更不會摸一下就更激動。
感受著陸青絕變化,嶽少涯淩亂了,“你彆激動,千萬彆激動,乖!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