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大俠之名和他一彆兩寬。
兩方人馬彙合後,江月雪出乎意料加入了鏢局隊伍。
她在和於放寒暄時,還對嶽少涯友好笑了一下,笑嶽少涯頭皮發麻,渾身不自在,隻好擺出陸青絕同款冷漠拒接臉。
人是眾多鏢師們一起救,應該不至於獨獨看上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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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炎熱,鏢師們也忍不住汗流浹背,於放下令停下來休息。
他們在樹下吃乾糧納涼。
江月雪理所當然守在鏢車旁沒有過來。
“怎麼這次鏢物和她家似,看比鏢師們都緊。”嶽少涯轉頭看了一眼。
他躲得遠遠,仍然再次得到江月雪迷之微笑,她似乎隨時在觀察他。
“可不就是她家!”陳酒也在旁邊坐了下來,神神秘秘說道:“你不知道,我們這次鏢物很可能就是傳說中玄陽寶衣。”
嶽少涯正在喝水,聞言噴出來,怎麼又是玄陽寶衣?
之前無影盜可是寧願散儘家財也想從他手裡換得到這件衣服。
陳酒繼續說道:“江小姐家是開當鋪,他爹為了保江小姐不被逼嫁入鏡花山莊,特地用這機緣巧合收來寶衣當做給禮物送給武林盟,希望得到庇佑。”
“江小姐本來正前往惠州城,但是遇上了我們,就決定和咱們一起護送寶衣到武林盟。”
嶽少涯捂住額頭,那不是要同行一路?
陳酒擦了擦手站起來,“江小姐。”
“嶽公子,陳公子,吃點心嗎?”江月雪端著一盤糕點過來。
江月雪把點心挪了挪,讓幾人都能拿到,才在旁邊坐下,目很明顯,就是嶽少涯。
之前嶽少涯下意識扶了她一把,她就看出來了,這人不是以往那些趁亂扶她占便宜輕浮之輩。
眼神騙不了人,嶽少涯是發自內心怕她摔了,隻是嶽少涯有點躲著她意思,江月雪懷疑起自己魅力。
江月雪過來後,嶽少涯就安靜下來,再次擺起了冷酷無情臉,明顯拒人千裡之外。
江月雪一肚子話噎在胸口,隻好轉而和陳酒攀談。
陳酒是隊伍裡年紀最小,十六七歲少年笑起來有兩個虎牙,外表十分具有迷惑性,背後還江小姐,當麵一口一個江姐姐,嘴甜不行。
不多時,就哄江月雪也跟著叫弟弟了。
“江姐姐,你們委托物品真是玄陽寶衣?那不是那魔教教主東西麼?”陳酒好奇問起。
江月雪:“這也沒什麼好瞞,前兩天那件東西據說被無影盜給盜走了,家父收到了這件衣服,刀兵不入,水火不侵,很像那魔頭丟那件。”
聽到江月雪說“魔頭”兩字時,陳酒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臉上卻笑起來,“那江姐姐不怕…不怕那魔頭因為這個找上門?”
“正營因為如此,我們才要交給武林盟。”江月雪歎道。
這個武林盟雖然起名叫武林盟,但可不是能號令江湖武林盟主那個武林盟,而是由朝廷招攬江湖散人建立而成。
其背景特殊,就是玄陽教,隻要還繼續在中原混,明麵上也不會與之作對。
能得武林盟介入,無論是對江家還是那難以處置玄陽寶衣,都是很好處理方式。
“那江姐姐為什麼不願意嫁給鏡花山莊少莊主?聽說他年少英俊,尚未婚配,也算是個奇才,除了搶人,也沒做什麼吧。”陳酒說道。
“...難道你認為搶人逼婚是正確?”嶽少涯和江月雪同時看向陳酒,麵麵相覷。
陳酒聳聳肩無所謂說,“不是很正常嗎?有時候你不搶,就永遠都得不到你在意東西。”
少年,你思想很危險啊!
嶽少涯聽到搶人這兩個字,看向陸青絕,神情中不乏心虛。
而陸青絕騎著驢在樹下閉目養神,安靜過分,對於他是被搶來這件事接受良好。
“陳小弟看起來還不懂男女之事。”江月雪搖頭。
“強求來姻緣不會幸福,與其做一輩子怨侶,我寧願嫁給一個心儀普通人,哪怕他沒有俊俏容貌,顯赫家世...我都甘之如飴。”
說到這裡,她看了嶽少涯一眼,儘管這麼說,但對方若能像這位嶽公子一樣俊俏那就更好了。
“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不如找個心儀之人。”一直冷漠嶽少涯突然開口。
江月雪轉頭略帶喜色,“嶽公子也這麼認為嗎?”
“不單要心儀之人,還要找個心意相通,從此榮辱與共,患難相隨,視彼此為今生唯一,若找不到能與我一生一世一雙人人,我寧願孤獨終老,但若找到了...”
“我,生隨死殉。”嶽少涯說起這段話時,遙望虛空,眼中燃燒著熾烈光芒。
江月雪愣住了,“...嶽公子,你...”
她深深被嶽少涯這段話所震,嶽公子竟是個感情如此極端熾烈之人麼?
江月雪眼中爆出異彩,可下一瞬,見到嶽少涯繼續癡癡望著虛空,又轉為失望。
...嶽公子.似乎在思念什麼人,他是有了心上人麼?
陳酒不太懂這些癡男怨女事,插口問道:“若是那人開始時做到了你說,後來變心了呢?”
“那就殺了他。”嶽少涯話裡決然和玉石俱焚之意嚇了另外兩人一跳。
這位嶽公子比想象中還要決絕,弄不好怕是一次兩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