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
於是當晚沢田家的廚房少了疊草莓慕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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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具都玄示對著自己少了一疊草莓慕斯的冰箱發著呆。
他從冰箱裡麵拎出來一盒牛奶,弓著腰踢著鞋慢吞吞地走到客廳,果不其然見到了自己的草莓慕斯。
草莓慕斯前麵坐了個少年,此時正有一下沒一下扒拉著他的草莓慕斯。
迦具都玄示頓了頓,將手上的牛奶放在對方——他越來越不可愛的弟弟——麵前。
“啊,”
在對方繼續之前迦具都彎起指節敲了敲桌麵,“喝掉他。”
已經十四歲但還是被兄長按著頭喝牛奶的織田作之助:“哦。”
見織田作之助真的開始喝牛奶之後好兄長迦具都玄示才轉過身去廚房,端出來昨晚隔壁青之王準備的早餐。
織田作之助抽空看了眼,一眼就看出這是某個從他跟在他哥身邊開始就一直纏著他哥還纏成了王權者(哪裡不對)的家夥的手筆。
和諧地共進完早餐,自覺地處理掉碗跟盤子什麼的之後織田作之助頓了頓,堪稱乖巧地坐在了迦具都玄示麵前。
青年此時正撐著臉無聊地翻電視台,見織田作之助過來懶洋洋地挪了挪位置。
“唔,”織田作之助似乎在努力思考要怎麼說話,兀自糾結了好幾分鐘之後才叫了聲哥。
迦具都玄示看過去。
紅棕發色的少年撓了撓臉頰——事實上,迦具都玄示已經好久沒看到織田作之助作出這樣有些稚氣的舉動——猶豫地偏了偏頭後才看向他。
“因為一些原因,我想放棄作殺手了。”
一年半以前信誓旦旦跟他說要當殺手的小鬼(劃掉)如此說道。
不過這在迦具都玄示看來都不算什麼事,迦具都家向來不乾擾幼崽們的選擇,比起對方現下從事什麼工作他更在意自家弟弟為什麼選擇更換職業。
畢竟按織田作之助的性格來說,選定一個職業做這一行做到死都是有可能的。
於是迦具都玄示了解地點了點頭,在他提出疑問前他乖巧的歐豆豆就自己解釋了這一切。
“在橫濱的時候我遇見一位老人,”織田作之助如此說道,頗有一種他在街邊遇見一個老人幫助了對方然後對方給了他一本武功秘籍的走向。
迦具都玄示心裡無聊地閃過類似於這種奇妙走向的文本,一麵聽織田作之助將他與某位老者的相遇娓娓道來。
“所以最後我決定放下槍,”織田作之助認真地說道,“作為一名普通人而存在。”
迦具都玄示了然地點了點頭,然後耿直地詢問。
“需要錢嗎?”
織田作之助也耿直搖了搖頭。
“我已經獨立了,不需要大哥再行撫養我了。”織田作之助頓了頓,繼續道,“而且在洗乾淨這雙手的罪孽、在能夠拿起筆之前,我會一直在橫濱的港口黑手黨底層工作……自己一個人總是能養活自己的。”
於是手已經摸到錢包的迦具都玄示嗯了聲,懶洋洋地又癱回沙發,直到織田作之助離開也都是這個姿勢。
哦當然,他不是在發呆。
作為一名兄長,迦具都玄示難得思考起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既然弟弟說要寫的話……是不是應該先上學比較好?
*
會橫濱的路上織田作之助突然打了個噴嚏。
老實人織田作之助自然不會吐槽誰又在想我啊這種事,而是正正經經地思考起來自己最近有沒有身體不適的情況。
哦沒有。
已經準備卸任的殺手先生想了想,放下手。
織田作之助並沒有直接回到橫濱。
其原因在於聽說他要去東京,房東先生熱情地發出了一個請求。
“請幫我帶一份極道少女的專輯吧!!”身材稍微有些發福的房東先生雙手合十地請求道,“當然!如果能有千佳醬的簽名和唇印就更好了!!”
“如果您能幫我帶回來那麼下個月的房租就免費吧!”
不得不說,這對於即將失去高收入的織田作之助來說是一個不大不小的誘惑。
少年自然不無不可,在離開前他又遇見了房東太太,對方在聽說他即將去東京見兄長的時候雙眼瞬間也放出了光彩。
“請幫我帶一份極道少女的專輯吧!!”熟悉的話語從房東太太嘴裡吐出,“當然!如果能有愛理醬的簽名和唇印就更好了!”
“如果您能幫我帶回來那麼接下來一年的房租就免費吧!”
聽聽聽聽,連要求和回報……哦不太一樣。
把握到兩位的“千佳醬”和“愛理醬”的差異的少年人自覺自己看透了一切。
於是此時此刻織田作之助站在了掛著[極道少女簽售會]的大海報的地下演唱室前。
他低頭看了看來之前請離開大哥家的小弟甲查的地址,確認無誤後走了進去。
新世界的大門,在耿直而純潔的少年麵前打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到現在都沒有出現過的·宰:那裡太危險了!現在快離開那裡!織田作!
*
織田作之助
和他大哥一樣有了一個作話介紹
現在十四歲,當了差不多兩年的殺手
然後遇見一個給了他撕了最後一頁武功秘籍的老爺爺並且因此準備轉行
並不想當一個啃哥族
在此之前即將迎接新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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