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隻覺得天旋地轉啊,他咋都想不通,一個瘦筋筋的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這一巴掌給他呼的,眼冒金星,頭暈眼花,臉蛋子火辣辣的疼啊。
可恨的是,他分明剛剛救了沈清,對方卻作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楚天徹底火了,眼睛一瞪,低吼一嗓子。若不是怕外邊家人誤會啥,他簡直想作獅子吼了。
“你乾啥打我?”楚天怒道,“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虧得你也是個主廚,就這素質啊?還瞧不起我們漁民、農民,我看你還不如我們咧!”
他大手捂著臉,頗感委屈地罵著。
沈清原本打那一巴掌,心裡也有點虛。畢竟事實是啥,她也還沒搞清楚。可是楚天這麼一發作,她立刻就覺得自己委屈了,又重新站回道德製高點。
“嗬嗬!罵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臉,那也要看對象。你算什麼東西?把女孩子弄到床上,毛手毛腳,你這叫強?奸犯!”
“你~”楚天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她的手指頭都在哆嗦,“好,好,你說得好。”
他開始冷笑。
說實話,楚天嬉皮笑臉的時候,沈清覺得猥瑣,但那時她至少不害怕。而現在,楚天冷笑時,卻讓她感到害怕。
這分明是大白天,雖然關著門窗,屋內光線倒也充足。可是楚天那雙眼,咋看起來綠油油的?這讓沈清想起動物世界裡的孤狼。
她雖然強勢,說到底是個女孩子,心裡禁不住害怕,便雙手撐起身體,向床頭縮。
楚天嘴角一勾,無聲地笑。
沈清緊張不已:“你要乾什麼?”
“乾什麼?”楚天道,“老子打不到狐狸惹一身騷,乾脆就真的打死狐狸算了。”
“什麼意思?”沈清話出口便後悔,這還用問麼?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要命的是彼此又在同一張床上,瞧他那貪婪猥瑣的樣子,還能乾啥?
沈清腦子又懵住,一門心思想著怎麼打倒楚天,哪看得出楚天是在嚇唬她?
說時遲那時快,她抓起枕頭劈頭蓋臉,向楚天打砸過去。砰一聲,這一枕頭結結實實打在楚天腦門上。
雖說是個枕頭,可打在臉上也疼啊,楚天更惱火,一個虎撲撲上前。沈清嚇得臉色蒼白,雙手抓撓,不停地撲打。
“打人、罵人!你倒是挺厲害啊!”楚天氣呼呼的,雙手抓住她手腕,將她往下一扯一壓,整個人撲在她身上。
那一刹那,沈清嚇得雙眼緊閉,緊咬嘴唇。她腦子一片空白,覺得什麼都完了。
自己還能逃出去嗎?這家夥該不會要……她不敢想。
三十二年的處子之身,難道就要交付在這裡?
不,不能給這個混蛋、王八蛋、大流氓!
她腳使勁踢,楚天一個不留神,腿檔被她膝蓋狠狠頂了一下。他痛得大叫一聲,氣得一嘴啃下去:“我讓你打!”
四唇緊貼,密不透風。
“啊!你這混蛋!”沈清原本不想叫,可在楚天壓下來的瞬間,她後悔了,大叫。然而為時已晚,聲音剛發出,便被楚天的嘴給堵了回去。
她的嘴唇很柔軟濕潤,楚天沾上便深深喜歡上了這種感覺。當然,他是懷著報複、戲弄的心思這麼做的,所以一直睜大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