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的拍立得和照片?”
“我拿走了,裡麵拍了我和奧娜的合影,還有奧娜偷拍我的照片。”他似乎全然放棄了,隻是回答。
“說了這麼多,讓我們回到主題。”江越年換了個坐姿,把左腿搭到右膝蓋上,十指交叉扣在腿上,“來跟我談談醫生。”
“沒什麼,他隻是我的心理醫生罷了。”歐文扭過頭,他的視線偏移到和江越年截然相反的方向,這是抗拒的表示,“艾倫死後我得了抑鬱症,無數次的想過自殺。是醫生幫助了我。”他沉默稍許,在海浪聲裡,他擰住眉頭,“我會被判死刑,對嗎?”
“或許吧,我想你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江越年起身,隨手拍拍身上沾染的塵土,“走吧,你該去警局了。他們這會兒應該已經審完了霍普斯通吧.......”
“你在說什麼?”歐文突然抬頭,他沒有想到會在江越年的口中聽到斯通太太的名字。
“難道你不知道她去自首了嗎?”江越年挑眉,他想起那天在霍普斯通家裡斯通太太接起的那通電話,“你沒有再和她聯係過了嗎?”
“我......她,她怎麼說的?”歐文急切的想要站起身。
“她承認她犯下的一切罪行。”江越年意味深長的看向他,“包括殺害了奧娜和瑪麗蓮。”
“她沒有!”歐文扯著嗓子嘶吼,漲紅的臉瞬間雪白,“她,她為什麼會?”
“這就是我在這裡的理由。”江越年撣撣褲子上的灰,走向門口,“我不知道她從哪裡得來的消息,我認為她這是在包庇你。”
“這麼說,我做的一切她都知道了。”歐文臉上毫無血色,他哆嗦著唇,“這怎麼會?......除非她?”
“怎麼了?”江越年正在拉門栓上的鎖,他聽到身後歐文突然哭了起來,像個剛從台階上跌倒的孩子,甩飛了玩具,摔臟了衣服,擦破了皮膚,他嚎啕大哭。江越年有些無奈,他轉身看到歐文已經爬起身來,便又回頭解決鎖。
“我做錯了很多。”歐文抽噎著,“但我沒想到會錯這麼多。對不起。”
啪——
江越年用力一拽,把墨綠色的小鎖拉成兩半,而與此同時,還響起了更為響亮的一聲。
啪——
那是槍的聲音,槍來自歐文,槍口沒有指向背對他的江越年。
而是對準了自己的心臟。就跟之前死去的那些人一樣。
“對不起......”他打穿了自己的肺部,子彈穿透肺又穿過心臟,他嘴裡湧出血沫,“忘了問問你,你和你那個人真的是情侶嗎?”
江越年走過去,他動作熟練地用外套按壓住傷口,抬起歐文的頭,防止他被自己的血液嗆到窒息,“不是。裝的。”
“我還沒說是哪個人......咳咳咳、你就說不是?”歐文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燦爛的笑,“在一起也許不會有最完美的結局......但不嘗試一定會留下最悔恨的回憶......”
江越年從歐文的褲兜裡翻出手機,呼叫了救護車,他看著麵前歐文漸漸微弱的喘息,“你想死?為什麼?”
歐文搖頭。
“是因為霍普斯通嗎?”江越年隻有在麵無表情的時候,他冷冽的五官才會被人們察覺,“不該放過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不......不是、她......”歐文死了。
江越年把他平放在地上,雙手交疊扣在腹部,他俯身,為他蓋上外套。
這已經是不知道多少個死在他懷裡的人了。
死亡,冰冷空洞毫無防備,它時時刻刻潛伏著,像黑暗陰影中窺伺的眼,等待著你一著不慎與它相會。
他在死亡的懷抱裡跳舞,成了它偏愛的人。
江越年低頭看手上黏膩的血,很腥。他抽出歐文手裡握住的槍——和自己的同一個型號,這把才是自己的配槍。
門被海風驟然推開,重重的砸到牆上,幾隻海鳥盤旋在烏雲之中,屋外被壓抑的空氣占據,一場暴雨將要襲來。
作者有話要說: 江越年:還沒有收到威爾的電話......一定是我的手機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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