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鈺掙紮間吃了一嘴泥,其實他如果不是被嚇得腿軟還尿褲子,絕對能掙紮著逃出去的,而現在隻能任由陶榕欺負了。
“放開我!放開我!阿爸!阿媽救我!”
陶榕死死的按著陶鈺道:“還想告狀?”
“哼!到時候有的你怕的!”陶鈺幾乎是一邊哽咽一邊試圖威脅。他還是沒法接受自己跟陶榕的地位發生了這樣的變化。
真是愚蠢啊!陶榕不得不感歎,於是用力抽出立在地麵上的斧頭。
陶鈺看著閃光一閃,脖子上就有涼涼的感覺了,顫抖著垂下眼珠看著,果然看到斧頭鋒利的口子正對著自己的脖子。
“你……你瘋了嗎?我是你弟弟!你要殺人,你真的要殺我!”陶鈺不敢置信道,猛然看上去跟陶榕的眼神對上。
一瞬間陶鈺的心都涼了,那種感覺就好像被什麼陰氣極重的鬼盯著似的,那雙眼睛真的像是在看死人,哪怕下一秒手起刀落,估計她的眼神都不會變。
什麼時候開始她擁有了這麼冷,這麼狠的眼神,那琉璃色越發的淡了,讓陶鈺終於本能的心裡發杵了。
‘她會動手的’這樣的想法頓時深植他的意識中。
“大姐,不要,我是你弟弟啊,你就算在生氣也不能……”
“還要告狀?”陶榕根本沒有理會他,而是說道:“如果你敢把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告訴任何人,我被打沒關係,但是我一定會砍死你,把你當柴一樣,劈了,再把你的骨頭一根一根的抽出來,全部砍碎!”
隨著陰沉的聲音和恐怖的話語,陶鈺已經徹底傻了,整個人目瞪口呆的看著陶榕,好像靈魂出竅一般。
落差有多大,心裡的衝擊就有多強烈,這不是一個平時比他凶的人說出來的威脅的話,而是一個一直被他欺負的人說出來的狠話。
而且是在他完全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情況下,這在心裡形成的陰影對一個未成年人而言,真的是短時間內都無法抹除的了。
陶榕見他已經這樣了,突然就收斂臉上的殺氣,微微勾起嘴角笑了笑,收起了斧頭,拎著他的衣服將人拉了起來。
而陶鈺就跟木偶一樣任由陶榕操控他。
陶榕的笑容標準,但是眼中卻透著寒意,“跟你開玩笑的,姐弟間小打小鬨很正常。”
陶鈺驚恐的看著陶榕沒有回答,渾身因為陶榕說話時的每一個小動作而顫抖,微壯的身體恨不得在陶榕麵前蜷縮起來。剛剛那個樣子,他可一點都不覺得是在開玩笑。
陶榕聲音緩緩的卻沒有一點聲調的問道:“怎麼?還打算告訴爸媽我打了你,欺負了你,威脅要殺你嗎?”
陶鈺立馬緊張的搖頭。
陶榕點點頭道:“很好,那這樣,我也不會告訴爸媽,你曠課,逃學,幾年來作業都是我幫你做的,還跟你的同學們賭錢。”
陶鈺猛然一下抬頭,幾乎用看魔鬼一樣的眼神看著陶榕,那樣嚇他還不夠還要加上這些威脅嗎?
難道剛剛說要殺他,真的就是開玩笑?
不管是剛剛的恐怖威脅,還是現在的口頭威脅,陶鈺都無法反抗。
因為陶榕手上掌控的那些黑料,足夠他倒黴的了,尤其是最後一項簡直是阿媽的致命底線,他再調皮都行,就是不能賭博,不能學老爸。
他真是從任何角度都被壓製的死死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