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早晨,夏伊寧還在抱著薑嚴磨蹭,昨晚特地調的鬨鐘就響了。她隨手摁掉手機,習慣性地往薑嚴懷裡鑽了幾下。
“再過十分鐘,我就起來。”夏伊寧的聲音黏黏糊糊的,和她昨晚睡前的感覺差不多。
薑嚴也是半迷糊半醒,回抱她的動作一點不比醒著的時候遲鈍:“嗯,彆睡過了。”
這周兩人都在專注忙自己的事,晚飯後還要繼續乾活,難得到了周末卻有其他安排。
夏伊寧要陪鬱婉柔去看夏琅言,薑嚴則要去和老店的老板們討論半成品的銷售情況。
十分鐘後,鬨鐘再次響起,夏伊寧依依不舍從薑嚴懷裡離開,坐在床上撫著額頭。薑嚴也跟著起來,見她這樣,一下子就清醒了:“不舒服嗎?”
“沒有,可能是昨晚撞到的。”
昨晚她們嘗試了一個新玩法,結果兩個人都興致大起,久久停不下來。結果快到尾聲的時候,夏伊寧有些失控,額頭撞到了床頭櫃的邊角。
當時情緒亢奮,絲毫沒覺得疼,之後又因為太困而迅速入睡。現在頭腦清醒,身體沉靜,原本隱隱的痛楚就顯了出來。
薑嚴小心拿開她的手,認真看了眼,沒有破皮隻有一丁點極為輕微的淤青:“看上去不太嚴重,但你這麼疼,不能大意。”
夏伊寧把長發甩到背後,不以為意:“也就剛才疼了一下,現在已經沒……”
她剛想說已經沒什麼感覺了,看到薑嚴眼裡的關切與心疼,又想起昨晚她都被弄得不像貓反而更像是條魚四處遊走,可還是被薑嚴追到以至於無路可逃才不小心撞了頭,就臨時改了口。
“現在已經沒那麼疼了,但還是需要一點點治療。”
薑嚴一聽,又再仔細檢查了一遍,發現傷痕麵積很小,也很淡,塗個粉底就能蓋住。但還是不放心,畢竟夏伊寧自己都說了要治療。
她剛想把手收回去,然後去找點藥膏之類的,誰知撫在夏伊寧額頭上的手已被輕輕按住。
薑嚴一怔,看到夏伊寧抿著的唇才恍然。怪自己關心則亂,怎麼就看漏了這人得意的小表情了呢。
她更加靠近,用唇代替手,在淤青上輕柔吻了一下:“的確需要薑醫生的特彆治療。”
她親完後沒有退開,而是順帶著把淤青附近都親了一遍,同樣的溫柔,同樣的小心:“然後再給傷處附近弄點保護,這樣就完全OK了。”
夏伊寧在她親第一下的時候就自動閉了眼,等她“處理”完才緩緩睜開,嘴角早就勾了起來,全然是一臉我很滿意但我不說的樣子。
“要不要看完爸爸後去醫院檢查一下?”
夏伊寧掀開被子下床,隨手紮了個馬尾:“這點小傷就去醫院,真以為我是當紅偶像啊。”
等她們收拾好準備上各自的車前,夏伊寧問薑嚴:“你今天一整天都在老店?”
“要看具體談得怎麼樣,順利的話也要到下午了。”
“好,那到時聯絡。”
夏伊寧開車去接鬱婉柔,她怕被父母看出端倪,特地把劉海多放了點下來,和她平時的職業裝發型相比,更加魅惑些。
鬱婉柔見到她後雖然愣了下,但也沒看出什麼問題來,反倒是葉晨晨起床不久,卻眼尖得很:“表姐,你今天劉海換方向了誒。”
夏伊寧平靜看了她一眼,沒露出半點心慌:“偶爾換個造型,有問題嗎?”
“當然沒問題,我是想說你今天特彆好看。”葉晨晨直到她們母女倆都上了車後,仍不忘再誇一句夏伊寧好看。
鬱婉柔現在幾乎不回大宅,大多時候住在鬱婉琴這裡,而她自己的那套房子則很少去。
見到夏琅言後,母女二人都挺激動,但比起最初時已好了很多。起碼夏琅言現在看上去氣色不錯,休息時間也比過去多了。
“我很好,現在作息規律,也不用像以前那麼操心,反而更健康了。”
鬱婉柔還是心疼地仔細打量他,再規律畢竟生活條件也不如在外麵,可夏琅言心態平和,也算苦中作樂。
他安撫完鬱婉柔,又看向夏伊寧:“寧寧你呢,工作累不累?”
“我挺適應的,而且新業務也在陸續開展了,再過半年應該就能看到成效。”
上次她來的時候就跟夏琅言提過,想要拓展豐富業務範圍,不想再在傳統局限的傳媒業務紅海裡亂鬥,利潤太薄了。
“你想好了那就堅定去做吧,無論成敗,都需要實際去做了才知道結果。”
夏伊寧意外,夏琅言現在對她幾乎沒有任何的勸阻,甚至還會在她猶豫跟迷茫的時候鼓勵她繼續。這和過去在夏氏時截然不同,她心裡當然更喜歡這一種,隻是還沒完全適應這個轉變。
夏琅言看出她的心思,笑了笑:“以前我和你媽媽總想著在事業和生活上能為你遮風擋雨,給你打造一個堅實的溫室讓你一世不愁。現在事實證明,是我們過於理想化了,你自己的路終歸還是要讓你自己去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