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因為投資的事,薑嚴跟許知遙接觸頻繁。她雖然每次出去都會跟夏伊寧說,夏伊寧心裡總覺得不太踏實,又沒有正當理由不讓她去。
她自己都覺得這心慌來得莫名,就好像生怕薑嚴跟許知遙廝混多了會改變似的。這跟薑嚴說去見簡珺時,不太一樣。
說起來,簡珺已經挺久沒有找過薑嚴了,在公司裡遇到也不像之前那樣有意無意主動提起薑主任。夏琅言給夏伊寧的考驗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拿下AG接下來在國內的所有重大投資項目合作。
比起簡珺,夏伊寧覺得還是許知遙難應付些,畢竟薑嚴對這位老友明顯更積極主動。
當許知遙受邀來家裡做客時,夏伊寧竟難得挽了頭發也在廚房裡進進出出,說是要幫忙。薑嚴知道她真實水平,笑著勸她:“你有心就好,就不用出力了。”
“那我總不能什麼都不乾,免得你的老友要說我指使你乾活吧?”
夏伊寧把袖子挽起幾節,但看著廚房裡忙碌的大家,她好像沒什麼可插手的。
“你負責招待她,也很正常啊。”
夏伊寧回頭看了眼正坐著默默喝茶的許知遙,還有十分鐘前剛趕過來的顏姿,輕笑著:“我覺得姿姐招待也一樣。”
薑嚴知道她的用意,這件事上她也想幫姿姐,隻好暫時出賣一下老友了。
顏姿今天來也不是為了胡攪蠻纏,隻想替自己說句公道話。她不能再軟弱當個活人啞巴,為莫須有的傳聞犧牲自己。
夏伊寧有了名正言順留在廚房的借口,哪怕她的確幫不上忙,但看著薑嚴做菜也不錯。
夏家大廚和其他幫工都在忙著手裡的活,薑嚴在處理桂魚,邊切邊和夏伊寧聊天。
反倒是夏伊寧突然緊張起來,看著那幾乎貼著薑嚴掌邊滑過的刀鋒,小心翼翼地提醒:“你專注一點,彆說話了。”
薑嚴依舊輕鬆,劃拉幾下就把魚處理好了,她現在已經很熟練了。
“沒事的。”她突然想起待會要起油鍋,這菜她平時也不愛做,畢竟傷皮膚。
“你還會先回客廳吧,油煙對臉有影響。”
夏伊寧依舊搖搖頭:“我回去豈不是破壞了難得的機會,姿姐很重視這次拍攝機會呢。”
她這麼說,薑嚴自然不好硬趕她走。
油鍋熱了,薑嚴動作再熟練,也沒法保證完全不被一滴油濺到,何況還得動作迅速地掌控著魚身。偏偏這時許知遙竟然晃蕩過來了,還沒正式走進去就被香氣吸引,正要恭維夏家大廚果然厲害。
誰知等她看清是誰在操作,睜大眼驚呼:“薑嚴,是你在做啊!”
真像是做夢,她們以前的水平大概隻能煎蛋。直到現在,許知遙的水平也沒增長多少,被薑嚴套圈好久了。
她這一嚇,薑嚴手抖,被狠狠濺了一下,紅了一片。
她忍到魚出鍋,收尾工作交給大廚,這才有空仔細看自己的手。夏伊寧湊了過去,一看和自己同樣細膩的皮膚紅成那樣,想想都覺得疼。
她咬唇,聲音都有點微顫:“你要不要去塗點藥啊?”
這看上去比上次錄節目時她傷得還厲害,那痛感夏伊寧記憶猶新。
薑嚴擰眉,還沒開口,手腕就被許知遙拉了過去:“讓我看看!這可太嚴重了,得趕緊處理一下。”
說完,許知遙就拉著薑嚴出了廚房,讓人找出藥箱。顏姿不知發生什麼,等看到夏伊寧也從廚房出來後才搞清楚。
夏伊寧卻瞪了許知遙背影一眼:“要是她彆那麼大驚小怪,也不至於搞成這樣。”
薑嚴的手其實並沒那麼嚴重,隻是因為麵積比較大看上去嚇人,她現在痛感已經消失很多。
看著一臉凝重的許知遙,還有旁邊站在的另外兩人,薑嚴主動安慰:“不要緊張,我都不怎麼疼了。”
許知遙這才鬆了手,看了眼夏伊寧,意有所指:“沒想到你的廚藝進步那麼快,看來平時在家都是你在廚房操勞。”
薑嚴感覺出許知遙又有點以前那味兒,生怕起衝突。
“我比較喜歡鑽研這個,所以我做得多一點,能者多勞不是嗎?”
她笑得自然平和,仿佛在說一件很普通的事實。但在許知遙看來,薑嚴還跟以前一樣,卑微慣著夏伊寧。
咱倆以前廚藝啥水平我能不知道?你好意思說你愛鑽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