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著薑嚴,冷聲道:“薑嚴,除了和你那些朋友吃喝玩樂,你對其他事都完全沒興趣嗎?”
聽出話裡的彆樣意味,薑嚴打起精神看著她。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隻是想提醒你,以後進了夏氏,不要讓人看不起。”
薑嚴覺得和一個完全不了解自己的人爭辯是可笑又無聊的事,但夏伊寧這麼看不起她,著實讓人聽著刺耳。
“你現在做出這樣的判斷,未免有些太武斷。我人還沒去,你憑什麼就說我不行呢?”薑嚴的語氣依然淡然,隻是這最後一句明顯上揚的語調,顯出她的不甘與不忿。
“彆人怎麼評判,還是得看自己是什麼表現。”
再說下去,怕是要吵起來了。薑嚴看著時間好不容易快到了,不想引起大的動靜以免耽誤她回房。
她站起來整理了一下禮服,抬眸看向夏伊寧:“總有一天,你會後悔今晚的。”
薑嚴說的是夏伊寧會後悔今日對她武斷膚淺的評價,夏伊寧卻以為她說的是今晚趕她去客房睡的事。想到薑達鳴最後那句讓她早點搞定夏伊寧後一切都好辦的話,心裡也是陣陣不舒服。
薑嚴放低姿態追了她四年,她都不曾有過絲毫動心,如今協議婚姻最長也不過三年,夏伊寧完全不擔心自己是否會動搖。加上又已經知悉薑家的謀劃,她怎麼可能再給她可趁之機。
這點把握她還是有的,麵對薑嚴的自信,她也頗為篤定:“放心,世界末日那天我也不後悔。”
話說得可真滿,薑嚴不是咄咄逼人的性格,不會逼她發誓。但她心裡卻是不服輸,想著有朝一日會證明你是錯的。現在打嘴仗毫無意義,將來憑成績說話才最有說服力。
終於熬過了半小時,薑嚴頭也不回地去了對麵房間。
聽到關門聲,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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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兩人起得挺早,一同下樓去吃早餐。剛走進餐廳,就見全家人都在,似乎是特地等著新婚後的她們。
其他人臉上都是喜色,隻有夏母看上去挺平淡的。薑嚴對夏家的人了解不深,打過招呼後就和夏伊寧並肩坐下,默默吃起來。
她今天下午得去趟老店,當麵感謝錢老板昨天的辛苦。雖然每位客人的小食隻有一份,但總數並不少。錢老板堅持不肯多收酬勞,這份人情她必須得還。
比起昨天在婚宴上,今天夏家的人態度比較冷淡。薑嚴也沒想要趁機巴結,於是早餐結束後眾人便各自散去。
夏母把她們叫住,說了些詢問叮囑的話。聽到薑嚴要去老店,她點點頭:“是該去道謝的,小薑你從家裡多帶點禮物過去。如果家裡沒有合適的,儘管去買,這是夏家的禮數,一定要周全。”
等薑嚴走後,夏伊寧打算回房去補眠。昨天的婚宴大概是累著了,她整晚都睡不好,頭還隱隱發脹。
“寧寧,先彆著急回房,我有些話想問你。”
隻剩下母女二人,夏母不像之前那樣含蓄。夏伊寧之前就發現母親的態度有些微妙,坐回到她身邊,等著她繼續說。
“昨晚你跟小薑沒住在一起?”
夏伊寧瞬間就清醒了,腦中迅速分析著是誰泄露了消息。她昨晚分明已經做了充足準備,為什麼母親還是這麼快就收到了消息?
她不說話,在夏母看來就是默認了。
“都已經結婚了,又為什麼要分房?”
她不理解,如果不想嫁給薑嚴,那為什麼又要結婚?
夏伊寧穩住心神,解釋說:“昨天我們都太累了,而且都不習慣和彆人一起睡,也覺得不用著急……”
“這是什麼話。哪有新婚就分房的,傳出去叫人笑話。”夏母拉著女兒的手,語重心長道,“寧寧,結婚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意味著你的生活裡從此就多了一個人和你一起去經曆去分享。你跟小薑都要學著去適應對方,不能再像過去那樣任性,完全由著自己的喜好來。”
夏伊寧知道母親是擔心自己的婚姻,畢竟薑嚴不是一個能讓大家放心的人。
還不等她說什麼,夏母就堅持說:“今晚就讓小薑回你房間,不管習不習慣,都得適應。”
作者有話要說:不出意外的話,周三應該就入V了,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