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凡頷首，“那我出去了。”
他打了一聲招呼，便是將意識回歸到肉身。
秦少凡睜開眼睛，就看到波穎坐在他的旁邊，看上去很是失落的樣子。
“你這是？”
波穎回頭，眼底滿是淚水，不過眼神卻是要堅定許多。
“我想通了，大哥他們都說我的天賦如此如此好，但是我卻一直都沒想過要好好修煉。”
“我每天就隻知道玩耍。”
秦少凡嘴角抽搐起來。
不是，他懷疑波穎在炫耀自己的天賦，但是他沒有證據。
每天都隻知道玩，然後修煉到化神境？
“那你想做甚？”
波穎說道：“我想好好修煉，然後去曆練一番，再回海族，我一定要變得不一樣。”
她的眼神完全變了，和之前截然不同。
就好似是突然間成長了一樣。
秦少凡想想，或許這段時間，接連幾次都差點死了，的確是很容易讓一個人成長起來的。
“這也是好事，期待你的改變。”
“那你不回海族了？”
波穎頷首，“我暫時不回了，我要繼續深入海域。”
她看著前方，眼神深邃。
這也是她深思熟慮的結果。
如果回去，那是人魚族泛濫的地方，但是磅礴的海域，再次深入，將會遇見許許多多的海域凶獸。
比起和人魚族接觸，她更想和這些海域凶獸接觸。
或許，她就能找到自己的機緣。
秦少凡頷首，他也沒有想勸解波穎的意思。
“此去即便是凶險萬分，你也願意？”
“我願意。”波穎沒有絲毫動搖。
秦少凡笑了，“那祝你好運，我要走了。”
波穎頭也不回的對著秦少凡揮揮手，隨即化身本體，衝入海水之中，撲騰出幾個浪花之後，便是消失不見。
秦少凡看著波穎離開的方向，微微頷首。
“離開許久了，也該回去了。”
他並指如劍，撕裂出一道空間裂縫，一步邁出，便是跨入虛空之中。
尋常洞虛境，根本不敢在突破洞虛境之後立馬就進入虛空之中。
畢竟虛空很是危險。
但是秦少凡肉身很強，他突破洞虛境，便是敢進入虛空之中。
而且進入虛空之中，裡麵充斥著大量的空間之力，反倒是方便他施展吞天決，領悟吞天決第六層。
……
與此同時。
深淵戰場。
秦凡靠在城牆上大口大口喘息著。
這段時間深淵裂縫爆發，數之不儘的深淵族在衝擊他們的陣地，他已經接連大戰了兩個月時間而不得休息了。
他都累。
更不用說秦氏商會的其餘人。
他們也沒有絲毫停歇。
秦雄站在高處，雙眼滿是紅血絲，一次次振臂高呼，指揮著修士大軍抵禦衝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