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凡聞言，眼底卻浮現出憤怒之色。
“那為何不是去殺了奪取天道的那人？反而是針對我們這些無辜之人？”
紫嫣兒眉頭緊皺，“他們不能主動出手，隻能降下災劫，你可以理解為，那人很強，度過了一次次災劫。”
“護佑此地的衛道者發現，殺他的成本太高，所以轉而放棄殺他，來懲罰你們這些無辜的人。”
秦少凡聽完這番話，隻覺得心頭一陣怒火中燒。
和他們沒關係的事情，僅僅是因為所謂的成本過高，便是要讓他們世世代代承受懲罰？
去彌補和他們沒有關係的罪責？
這算是哪門子的道理？
“你也不要覺得有什麼不爽的地方。”
“我怎能不生氣？我們本應該活更久，更為瀟灑，不對嗎？”
紫嫣兒拍了拍秦少凡的肩膀。
“在沒有實力的時候，談何逆天改命？”
“正如那個竊取了一半天道的人，那是他的本事，他能躲過追殺，他能活得好好的，而你不能。”
“這——就是命。”
秦少凡終究是明白了。
修士，躲過三災五劫，躲過生老病死，當實力足夠，任何災劫在眼前不都是談笑風生，這才是逆天改命。
而沒有實力，就如同可以隨意踩踏的螻蟻一般。
天道無情，大道無情。
他們的死，和天道去論什麼公平與否？
沒有實力，根本沒有說這些的資格。
“現在你不需要想這麼多，作為塔主，你擁有逆天改命的資本，你甚至擁有淩駕於天道之上的能力！”
紫嫣兒鄭重其事的說道。
秦少凡臉色平和了許多，他點點頭。
“我知道了。”
“那波老說，有辦法彌補天道是什麼意思？”
紫嫣兒沉默了，她眼中浮現出糾結之色。
過了許久，紫嫣兒才說道：“自然就是我所說的災劫。”
“那頭妖龍我也明白了，他是災龍，因為天道有損而孕育而出的存在，他鎮守著那片沒有天道束縛被隔斷的空間。”
“也就是罪天大陸的另外一半。”
“而波老所說的辦法，我想，一個便是打敗那災龍，將其斬殺之後，你便是可以去到另外一片沒有天道束縛的地方，自由飛升。”
“而另外一個辦法，便是引發一場足以震動整個罪天大陸的災劫，讓無數修士拚殺，死傷殆儘。”
“死去一半的修士，或許就能容你一人飛升上界。”
秦少凡聞言，騰地一聲站起身。
“死去一半修士，讓我一個人飛升？”
“我做不到。”
紫嫣兒頷首，“你自然做不到，正如我第一次見你便是和你說過，讓你殺儘天下蒼生，重鑄吞天塔，你做不到。”
“所以即便是到現在，吞天塔也不過才修複了一點點而已。”
秦少凡知道，那是自己的底線。
“我不會為了得到力量而迷失本心。”
紫嫣兒笑了起來。
“這話說的好，的確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