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仇有什麼用？
他如果被人魚族直接殺了，那後續的複仇，對於他而言根本就沒有任何的意義。
波淩東擺擺手。
“我知道，人魚族殺不死你，你看似一直都在玩笑，但是你心智成熟，做這一切的確是經過深思熟慮之後。”
“正如你所說，你隻是隨意出手，想保下一個海族而已，至於後果，你並不在乎。”
秦少凡聞言，嘴角微微上翹，頓時也不再做出那副擔憂的樣子了。
不得不說。
在這些活得久的老狐狸麵前賣弄，實在是沒有一丁點的必要。
畢竟都會被直接看破。
“我海族也不差，這天材地寶也囤積了許多，你來隨意挑選，如何？”
秦少凡微微一笑。
“等的就是波老您這句話。”
波淩東朝著秦少凡身後看了一眼。
“那是問天劍沒錯吧？”
秦少凡一愣，屈指一點，問天劍就飛到了手中，他順勢遞給了波淩東。
“沒成想這把劍竟然如此出名？”
波淩東撫摸著劍身，眼底浮現出一抹追憶之色，他整個人也變得唏噓了起來。
“問天劍之名，還活著的老不死們，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我有幸，目睹那一場問天之行，我也不得不欽佩，他們的勇氣，他們的果決。”
“以凡人之姿，向天叩問，那是無數修士心中的痛。”
秦少凡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是靜靜地聽著。
波淩東緩緩坐了下來。
“那時候，我也不過是才區區二百歲的一頭海族而已，我們海族崇尚自由，但是我的父親，卻是一直都長籲短歎。”
“哦，對了，你還不知道吧？我們海族的王傳承，便是會將自身實力一起傳承下去。”
“族人可以不喜歡修行，可以在大海中肆意遨遊，作為王，要給與他們充分的自由，不需要給他們太多的壓力。”
“但是我海族，沒有一個懦夫。”
波淩東眼神飄忽，看向宮殿外麵，出了神。
他透過了一層層宮殿，透過了海域，看到了居住在島嶼上，歡聲笑語的海族族人。
他看到了遠處，一個個海族族人在海水之中翻騰，玩耍的樣子。
“扯遠了。”
波淩東揮手將問天劍送回給秦少凡。
“你可想知道，他們問天有了什麼結果？”
秦少凡詫異不已。
“他們竟然真的問出來了一個結果？”
波淩東頷首。
“自然，那一次，集合了一百零八名飛升境，其中更是有十八位飛升境巔峰的存在，那是我們罪天大陸的巔峰實力。”
“還有獨孤天作為帶領，他一劍開了天門，這自然是問出來了一個結果。”
“但是我隻想問你，你可想知道這個結果？”
秦少凡心中很清楚。
這個結果，代表著一個大因果。
玉衡不說，或許是因為覺得秦少凡不該知道這樣的結果。
但是秦少凡看著手中的問天劍，總覺得，自己應該知道這個結果。
他不會局限於這罪天大陸，他還要繼續向上。
他為何不能承受這個因果。
“晚輩想好了，還請前輩告訴我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