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海敘述完一切，眼底也滿是惆悵之色。
他長歎一聲。
“這種修為不提升的日子，太難熬了。”
“陳宇飛，我們是一起進入飛羽上宗的，你說幾年了？”
陳宇飛眼神很冷，隻是，他多少也能感同身受，可以理解那種難熬的日子。
他停留在合丹境八重也有三年時間。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突破合丹境九重，更是看不到元嬰境的風景。
就如同這一次，張二胡有了些許突破八重的希望，便是著急忙慌的閉關了。
陳海沒聽到陳宇飛的回答，再度呢喃了起來。
“九年，十年。”
“再有一個十年，我們能否突破元嬰境？金丹九裂，卻無法孕育元嬰，我們還得要重來。”
合丹境，並不是一路修行就能突破元嬰境的。
金丹九裂，是合丹境的九重境界，可並不代表著當金丹裂開，就會孕育出元嬰來。
無法孕育元嬰，突破失敗，需要重聚金丹，而後再度嘗試孕育元嬰。
這或許要循環很多次。
有很多修士，花費十年，二十年，也還會卡在合丹境九重。
陳海深吸一口氣，收起了自己的長籲短歎。
“所以，你們能理解我想窮儘一切辦法，突破元嬰境的想法吧？”
秦少凡頷首，眼底卻滿是冷漠之色。
“可以理解，但是並不認同。”
陳海攤開手，淡淡一笑。
“無妨，我不需要你的認同。”
“你這種所謂的天驕，從來都感受不到芸芸眾生的痛苦，不過無所謂，我會踩著你這位天驕的屍體，爬上更高一層樓。”
秦少凡抬起頭，雙眼直勾勾地盯著陳海。
他頗有些詫異，問道：“難道你就不怕東窗事發，飛羽上宗找你麻煩嗎？”
他記得，飛羽上宗有規矩，同門可以競爭，但是絕對不能殘害同門。
陳海輕笑一聲。
“你說聶榮啊？”
“到時候我回去，就把一切推在聶榮身上，反正殺了你們，一切就死無對證。”
“等風波平息，我再找機會，讓聶榮消失就是。”
秦少凡頷首，眼底帶上了一抹笑意。
他嘴角微微勾起。
“那就好，你都交代完了一切，那我想，或許能多得到一些飛羽上宗的報酬。”
陳海聞言，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下一刻，他就看到秦少凡手中多了一塊留影石。
他眉頭微蹙，不用想也知道，秦少凡已經用留影石將這一切記錄了下來。
不過很快，陳海眉頭舒展開來。
“我知道，你們兩個很強，但是，我還有符籙。”
他說罷，雙手一揮，符籙瞬間飛射到秦少凡和陳宇飛周身，其上流光閃爍，儼然隨時都會激活的樣子。
陳海自己隻是合丹境七重巔峰的修為，他本來的想法就是伺機而動偷襲。
而他也成功了，更是拿到了陳宇飛手中的底牌。
準確來說，他一開始就瞄準陳宇飛戴著儲物戒指的手指頭，他在心中演練了許多次，所以出手的時候，才會如此快準狠。
“最後給你們一個機會，想被炸死，還是想留個全屍？”
陳海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