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這個家夥,何等的狂妄的家夥,竟然還敢出現在這裡嗎?”
“薙
切薊!你這家夥不是已經被逐出遠月了嗎?怎麼還敢回來!?”
“混蛋!不要自誤!破壞了這場比賽的代價你能夠承擔嗎?”
“哈哈哈哈哈~還真是好笑啊,諸位,我都是已經被驅逐過的人了,還是要在意這些?”
薙切薊冷笑的看著這群出言不遜的家夥,這話說的,好像他當年就是什麼遵紀守法之輩一樣?
如果說他真的是這樣的家夥的話,最開始就不會想著去遠月那邊搶班奪權了。
也就是失敗了,否則的話自己的宏願早就已經實現了!
更何況,當初失敗了之後,自己就已經看開了,在彆人的比賽規則裡麵,怎麼可能戰勝得了彆人?
就算是裁判和觀眾全部都是對方的人,也不是沒有獲勝的可能的。
但如果就連這場比賽的舉辦者,和製定比賽規則的人也屬於對方的話,那想要贏的可能性就太低了。
因此自己必須要打破自己思想上麵的局限,超越這層層的規則才行。
而恰好,自己現在就可以做到類似的事情,隻要自己不按照他們的規則來走,也就無需遵循他們的規則。
“你還回來乾什麼?難道說當初的教訓還沒有吃夠嗎?”
薙切仙左衛門緩緩的走到了舞台上麵,對視著自己前方的薙切薊。
“非常好,非常好,又是一次難得的場景!我們又見麵了薙切仙左衛門先生!”
雙方已經撕破了臉皮,那麼薙切薊自然沒有必要繼續叫對方嶽父了。
“歡迎您的到來,隻不過這一次請您欣賞我所製定的遊戲吧!”
薙切薊張開自己的雙手,仿佛是要擁抱眼前的一切一樣。
“我早就說過了,料理是為了滿足自我,而不是滿足他人的欲望!”
“如果當初按照我的想法來進行改革的話,那麼現在絕對不會這副樣子!”
“你還真是一點都沒變啊,真要是按照你的想法來改變的話,現在就沒有遠月了!蠢材!”
薙切仙左衛門一點也不給對方麵子,特彆是對方現在這一副惺惺作態的感覺,更是讓他回憶起了曾經。
“料理不應隻為‘低下的人種享用’,而是要‘像繪畫、雕塑和建築一樣,具有深層次的美感’。”
這樣的話也是一個廚師應該說出來的嘛?更何況還明確的對其他人說,你的廚藝那麼好,就不應該給下等人吃,他們不配吃你做的東西。
這話說的,難道你就不知道在那些權貴的眼中,你甚至都不具備給他們做菜的資格嗎?
腦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火夫,你自己就是個廚子,到底是不是夥夫你自己清楚。
無論其他人的想法是什麼,但是廚藝本身就是為了吃而發明的。
就是為了能夠吃得更好,為了讓更多原本不能夠吃的東西進化為可以吃的東西。
不同的食材,因為他們獲取的難度以及稀有度價格方麵的差異是十分巨大的。
可就算是這樣,也絕對不存在說有人拿出的錢,卻說對方沒有那個資格吃這種事情。
不管彆人怎麼說,不管這個人怎麼認為這是藝術,實際上這就是服務行業。
你做出來就是要給彆人吃的,要不然一個廚子怎麼養活自己?
就靠著那個藝術?
以藝術出名的那些畫家們,有幾個是在年輕的時候就已經成為大師的?
更多的藝術家們都是在死後才開始被人發掘價值的,而但凡是在生前就能夠出名的。
他們的作品或多或少都有一部分是觸及到底層思想的,他們沒有偏離最核心的主體。
而一個廚師如果說想要在這個行業生存下去,那你可以選擇其中一個方向深耕。
但是如果說你想要將這種藝術的理念,紮根在整個行業之中的話,那整個行業都可以被淘汰掉了。
畢竟客人花錢就是為了來吃頓好的犒勞一下自己,又不是為了來聽你講什麼藝術,甚至還要貶低自己說自己不配去吃?
你算老幾呀?
你不乾,有的是人想乾,你但凡端起了架子,有的是人願意放下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