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愣了一下，“不能看嗎？”
“可以看，但不能摸，你要看就站在那看。”
沈黎有些想笑，“那可以試穿不？”
這句話像是惹到了那人，她立刻板起臉來，嗬斥道：“你這人咋回事啊，是來找茬的，我都說了不能摸，怎麼可以試穿。”
“那不試穿我怎麼知道大小合不合適？”
售貨員嘴角一抽，“你不會看尺碼嗎？這都有尺碼的。”
“可是不試穿我怎麼什麼款式的衣服適合我？”
售貨員被問煩了，伸手推了沈黎一下。
“不買就走，羅裡吧嗦什麼！”
下一瞬，就看到霍雲霆一隻手拉著沈黎，另外一隻手反手推了回去。
那售貨員一個趔趄撞到了牆。
她顯然是沒想到有人會對她動手，還是一個那麼帥的男人。
憤怒跟委屈交織，她上去就想要給沈黎一巴掌。
不過這次沈黎沒有給她這個機會，抓住她的手，反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這就是那麼供銷社售貨員的服務態度？我要見你們領導。”
售貨員一聽要見領導，瞬間小臉煞白，她怎麼也沒想到沈黎是個如此難纏的顧客。
以前她也曾這麼對彆人，但她們大多都是默默地離開，根本不敢跟她吵。
生怕得罪了她，以後沒辦法來供銷社買東西。
可麵前的女同誌不同，她不僅不怕自己，反而還動手打了自己。
這讓售貨員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
“這位同誌，我叔叔可就是供銷社的領導，你得罪了我，以後休想再供銷社買任何東西。”
她以為她這麼說，沈黎就會怕。
這個時候周圍已經站滿了圍觀群眾。
紛紛都是在指責這位售貨員的，但也有人覺得沈黎怕是要完。
好心的大媽拉著沈黎的手就道：“傻丫頭，你可彆跟這人硬碰硬，以後你還要來供銷社買東西呢。”
“哪怕你不買這些衣服，那吃的呢？喝的呢？你不生活了？”
雖然周邊也有一些小集市跟合作社，但都沒有供銷社的東西齊全。
這年代的人，得罪誰都不能得罪供銷社的人。
對於大媽的好心，沈黎還是很感動的，這年代的人的熱心她是感受到了。
售貨員看大家都在勸沈黎，頓時心中一喜，揚起下巴越發的得意，像是找回了場子，像個花孔雀一般在沈黎麵前叉起了腰。
“跟我道歉，否則我讓你沒辦法來供銷社買東西。”
“小姑娘，你還是趕緊跟人家道個歉吧，不過就是一句話的事，彆把事情搞大了，以後吃虧的還是你自己。”
“對，出門在外，能忍則忍，沒必要將事情鬨大。”
霍雲霆剛想上前跟他們理論，就被沈黎給拉了回來。
“為什麼要忍？做錯事的人又不是我，她一個搞服務的推搡顧客，對顧客不尊重，我還得跟她道歉？這是什麼道理？”
“我今天還非得找他們領導問一下，他們這的售貨員不是為人民服務，而是欺壓人民的資本主義麼？”
眾人心驚。
售貨員更是被嚇得不敢吭一聲。
剛才有多囂張，現在就有多慫。
這時，身後響起一個中年男人渾厚的聲音。
“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