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媛側過臉,臉頰瞬間染上了紅暈:“徐同學,我們可不可以稍微保持點距離?”
徐子濯挑起眉梢,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頭一次見人拒絕彆人,還先禮貌詢問的。”他停頓了一下,眼神更加戲謔,“不過,既然你問了,我的回答是:不行。”
注意到丁媛身體逐漸僵硬,徐子濯眼中的興趣更濃了。
他接觸過太多複雜的人,像丁媛這種還未被社會汙染過的人,很少。
到了打飯窗口前,丁媛還是隻要了一個素菜,一碗白米飯。
徐子濯瞟了一眼她餐盤裡的豆角燒土豆,再看看她單薄的身影,轉頭對打飯的阿姨說:“阿姨,給我來份牛肉、排骨還有五花肉。”
打好菜後,徐子濯在餐廳裡環視一周,最終無視丁媛的意願,徑直在她對麵坐下。
他隨意地夾起兩塊排骨,直接放到了丁媛的餐盤裡。
丁媛握著筷子的手指不自覺地用力。
徐子濯見狀,繼續說道:“彆總想著省錢,你得學會對自己好點。”
說著,他一股腦地把牛肉堆到了丁媛的米飯上。
丁媛抬頭,眼眶微微濕潤,她強忍著情緒,咬牙說道:“徐同學,我想請問你到底有沒有學過怎麼尊重彆人?”
徐子濯與她那雙即將蓄滿淚水的眼睛對視。
他有些不理解,怎麼這就要哭了?
丁媛嘴唇向下撇著,她望著眼前光鮮亮麗的徐子濯,再看向窗戶裡折射出灰撲撲的自己,自尊心仿佛被什麼狠狠撕扯開了。她垂下眼簾,盯著餐盤裡的飯。
她不想浪費糧食,要知道一斤穀子才兩塊錢,一千斤穀子也才兩千塊。可是她爸媽就為了這兩千塊,起早貪黑、沒日沒夜地乾。
丁媛哽咽著,把牛肉放進嘴裡吃了下去。
好討厭自己。
如果坦率些,覺得不爽把菜倒掉就行;如果再灑脫些,不在意吃下也好。
可她偏偏就是做不到,她就是這麼擰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