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段日子呀,我整天心心念念的都是淑惠的高考大事兒,把我給緊張得呀,整個人都跟丟了魂似的六神無主啦。
這樣的話,那豈不是咱們非得等到她們考試結束以後才能夠見到自家孩子啦?
唉……也不清楚這丫頭在那邊到底能不能吃得飽、睡得安穩踏實喲。”
一邊說著這些話,衛萍的目光之中再度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了那麼一絲絲隱隱約約的憂慮之色。
就在這個時候,隻見榮雨緩緩地從座位上站起身子來,然後邁著輕盈的步伐徑直朝著衛萍所在的位置走了過去。
待到走近之後,他伸出一隻手,動作輕柔地拍了拍衛萍的肩膀,並開口寬慰她說:“可不是嘛,媳婦兒,咱們就算心裡再怎麼著急上火,那也是一點兒用處都沒有哇。
現在咱們唯一能做的事情呀,也就隻有安安心心地等待啦。”
孩子們都大了,咱們得相信淑惠,她心裡有數。咱們能做的,就是在家把家裡打理好,等她凱旋。”
衛萍輕輕地點了點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雙手用力地握在一起,試圖讓自己那顆躁動不安的心平靜下來。
她輕聲說道:“你說得沒錯,咱們應該相信孩子。
可是……她之前不是跟我們講過她不想再繼續上學了啊!
我真的很害怕這個想法會一直在,影響到即將到來的高考。
哎呀,這十幾年來,她日夜苦讀,付出了那麼多的汗水和心血,如今所有的一切都要看這短短幾天的考試結果了。
真心希望她能夠超常發揮,考出一個優異的成績,這樣才不會辜負她這些年堅持不懈的努力呀!”
說到這裡,衛萍不禁長長地歎息一聲,滿臉都是憂慮之色。
一旁的榮雨見狀,也不禁深深地歎息一聲,那聲歎氣仿佛承載著千斤重擔一般。
他原本明亮的目光此刻變得異常沉重,就像是被烏雲遮住的陽光,黯淡而壓抑。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終於緩緩地張開嘴巴,用略微低沉的聲音說道:“我當然能理解你內心的擔憂啊。
那時候,當她突然間冒出那個不想上學的荒唐念頭的時候,我的心情簡直比你還要糟糕。
我和她細聊時,她說除了和咱們說的擔心咱們的經濟壓力外,學習壓力實在太大。她一時鑽牛角尖了,其實心裡還是很想通過高考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聽到這裡,衛萍原本焦慮的神情一下子有了變化,她那雙原本黯淡無光的眼睛瞬間綻放出一絲光芒,急切地追問道:“真的嗎?
她真是這麼說的?
你咋不早告訴我,從她實在不想上學到現在,我一直在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