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整天的辛勤勞作,榮雨終於完成了澆灌蒜苗這項艱巨任務。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緩緩地走進院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就在這時,隻見學峰無精打采、耷拉著腦袋慢吞吞地走了進來。榮雨心中一驚,連忙開口問道:“學峰啊,這是咋回事兒呢?平日裡都是你攙扶著奶奶一同過來的,今天怎麼不見她老人家身影呢?”
學峰慢慢地抬起頭,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憐巴巴地望著榮雨,聲音輕得像蚊子哼哼一般:“大伯,我奶奶她生病啦!本來想讓我爸爸去幫她拿藥,可我媽媽不同意。沒辦法,奶奶就讓我來找您幫忙了。”
榮雨聽後眉頭緊皺,毫不猶豫地回答道:“行嘞,孩子!大伯我剛剛才從地裡澆完蒜苗回來,確實有點累。不過沒關係,等我稍微歇息一會兒,就立馬過去看望你奶奶。”
此時,一直在屋裡忙碌不停的衛萍也聽到了他倆之間的這番對話。她二話不說,立刻放下手中的活計,急匆匆地從屋子裡衝了出來,並快步走到學峰麵前,一臉關切地說道:“走吧,,學峰咱們先趕過去瞧瞧情況再說。”
而另一邊,榮雨娘正有氣無力地躺在那張略顯破舊的床上。當她看到衛萍和學峰走進房間時,便掙紮著想撐起身子坐起來。衛萍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到床前,小心翼翼地伸出雙手扶住了榮雨娘那瘦弱的身軀。
衛萍小心翼翼地攙扶著榮雨娘緩緩躺下,動作輕柔得仿佛生怕弄疼了她一般。待榮雨娘躺好後,衛萍輕輕地坐在床邊,柔聲問道:“娘,您之前服用過的那些藥好像沒什麼效果呢,您現在依舊覺得沒有食欲、吃不下飯麼?”
榮雨娘微微搖了搖頭,有氣無力地說道:“是啊,完全感覺不到饑餓感,每頓飯也隻能勉強吃上那麼一點點。待會兒啊,還得麻煩雨兒到街上去一趟,請劉醫生來家裡幫我瞧瞧。”
就在兩人交談之際,隻見榮雨快步從屋外走了進來。一進屋,他便徑直來到母親的床前,順手拉過一個凳子坐了下來,滿臉關切地詢問道:“娘,您身體狀況如何呀?看起來病情並沒有明顯好轉是嗎?”
榮雨娘再次輕輕搖了搖頭,表示自已的情況並未改善。一旁的衛萍見狀,趕忙接過話茬說道:“咱娘剛才都說啦,這病一直不見減輕呢。所以才想著讓你趕緊去把劉醫生請來,好好給她診斷一番。對了,你過去的時候記得跟醫生說一聲,讓他帶上一些必要的注射液,如果醫生覺得光靠口服藥物沒辦法有效治療的話,可以考慮給咱娘輸液治療,這樣或許能好得快些。”
榮雨點了點頭,隨即站起身來應道:“行,那我這就去找劉醫生!”說完,他便急匆匆地朝著門外走去。
榮雨心急如焚,一路小跑著來到了劉醫生的診所。剛一進門,他便看到診所內還有有好幾個病人正安靜地坐在那裡等候就診。
榮雨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劉醫生麵前,滿臉焦急之色,聲音略帶顫抖地說道:“劉醫生啊!我娘的老毛病又犯了,看您下午有時間去我家幫她看一下嗎?”
劉醫生聽到榮雨急切的話語,抬起頭來,目光溫和地看向她,輕聲安撫道:“彆著急,雨,我這裡還有幾位病人等著看病呢,你稍微等一等哈。不過,你先給我講講你娘目前的具體症狀是不是還和之前一樣?”
榮雨點了點頭,眉頭緊蹙,憂心忡忡地回答道:“沒錯,劉醫生。我娘還是一點胃口都沒有,每天勉強隻能吃下幾口飯菜,而且整個人看起來無精打采的,一點精神頭兒都沒有。春節那段時間,我們還給她找中醫開了好幾副中藥調理身子,但結果還是不儘人意啊!”
劉醫生聽完榮雨的描述,微微皺起眉頭,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片刻之後,他若有所思地開口說道:“嗯……這得我見了你娘,看她的狀況才知道怎麼給她用藥。你先不要太過擔心,耐心等我把這幾位病人看完,然後馬上就隨你一同前往你家給你娘診治。”
榮雨雖然心中十分焦急,但也知道不能耽誤其他病人的治療,隻好無奈地點了點頭,轉身在旁邊找了個空位坐下。然而,他的心思卻完全放在了母親的病情上麵,不停地在座位上坐立不安,時不時地朝劉醫生那邊張望,盼望著能快點輪到自已帶劉醫生回家給母親看病。
就這樣,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終於,劉醫生看完了最後一個病人。隻見他迅速起身,動作利落地收拾好了藥箱,然後微笑著向榮雨招了招手,示意可以出發了。
榮雨見狀,連忙站起身來,快步迎上前去,與劉醫生一同朝著他家的方向急匆匆地走去。路上,劉醫生問道:“你娘最近有沒有受什麼涼或者吃了什麼不合適的東西?”
榮雨說:“沒有,天氣也暖和了,吃的也都是平常的飯菜。也不知道怎麼春節時就突然這樣了。不過年三十和初一的時候,到時生了一場氣”
劉醫生說:“可能是氣的。不過老年人了,有些毛病也正常。你家大娘這都是老毛病。”
榮雨點頭稱是。
回到家,劉醫生走進榮雨娘的房間,仔細地給她做了檢查,又詢問了一些日常的細節。檢查完後,劉醫生走出屋子皺著眉頭對榮雨說:“咱也是說大娘什麼病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她想吃什麼就給她吃點什麼吧。”
榮雨一聽,心裡咯噔一下,忙說:“劉醫生,不管怎樣,你都給她拿點藥吧,要不然輸點液也行。”
劉醫生想了想說:“雨啊,大家都幾十年的街坊了,我跟你說句心裡話,現在吃什麼藥,打什麼針都沒有什麼大用處。俗話說瓜熟蒂落,這都是自然規律,你要是實在過意不去,我給你拿兩天的藥給咱大娘吃著。明天要是再難受得很,你再叫我來,我給她輸點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