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術當過縣局治安大隊長,升任副局長後,依然分管治安,安排幾個彪悍的女人,進去威逼宋佳佳一番,簡直不要太簡單。兩三天內,十幾個女人因為違反治安管理處罰,且已經超過了拘留所的拘留時長,於是,送進了看守所。
這種異常魏仁浦作為看守所長豈會沒有警覺,臨時加強女監管理,然後迅速跑去縣政府向仇文傑彙報:“仇縣長,辛術那邊有動作,他安排了很多女性犯罪嫌疑人進了看守所,您看?”
“辛術那個家夥就是俞誌強的狗!我當年怎麼會提拔這樣的人呢?”提起辛術,仇文傑頓時覺得胸口堵得難受,直接爆出了粗口。
“唉,仇縣長,您彆自責了,誰都有看走眼的時候,盧局長不也提拔了周克讓這樣的貨色嗎,還讓他當上了縣委書記!”魏仁浦帶著無奈的語氣安慰道。
仇文傑心裡對周克讓的鄙視又加重了幾分,短暫思索之後,對魏仁浦說道:“仁浦,辛術和俞誌強等人既然願意跟著周克讓,咱們不迎合,但也不能明麵上對抗。這樣吧,你裝作不知道,該怎麼分配監室照常分配,發現打架鬥毆的,也同樣照常處理。總之一句話,置身事外,隻要不出現人命案即可。”
幾天後,宋佳佳在新獄友的教育下,勇敢地向法院坦白,自己是受趙向濤指使的。至於趙向濤為什麼要陷害方淨雯,宋佳佳也說不清楚。
在這種情況下,立案調查嗎?法院院長姚永德親自跑去向覃來義請示。
“覃書記,法院這邊左右為難,實在沒有辦法,隻好請示您。”
“老姚,你又不是不知道,在政法領域,我就是個門外漢。不瞞你說,我有私心,我想取信陳助理和高經理,想恢複龍源鎮的工業化,不解決方淨雯助理被冤枉的問題,石雕廠永遠不可能重新複工。”
“覃書記,我理解您對龍源鎮的情感,但法院的職能決定了,我們必須以法律為準繩,以……”
覃來義聽姚永德說完後,點頭道:“姚院長,我全部同意你的觀點。政法委並沒有直接介入案件的權利,加上我也不懂案件的審理與調查,姚院長,你依據法律條文,該怎麼辦就怎麼辦,隻要能洗去方淨雯身上的汙點,促成石雕廠複產,我就謝天謝地啦。”
姚永德很滿意覃來義的坦誠和態度,但是,覃來義沒一句準話啊,難不成讓自己背鍋!於是,再次硬著頭皮追問了一句:“覃書記,法院調查趙向濤嗎?”
覃來義也沒有回避,正麵回應:“既然宋佳佳的口供牽扯到了趙向濤同誌,我認為你們法院應該詢問,但如果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單憑一個女犯指認,不能采取強製措施,影響工業區的工作。”
得到明確指示之後,姚永德滿意而去,這樣一來,法院可以依照政法委的指示精神,把趙向濤喊過來例行詢問一番,走走過程,誰也不用得罪,堪稱皆大歡喜。
姚永德回到法院後,立刻按照相關程序,讓經濟庭的下屬約談了趙向濤。
宋佳佳的一麵之詞,法院自然不會采信。
接到通知時,趙向濤戰戰兢兢,勉強控製才沒有尿出來,談話之後,頭昂得高,尿得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