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下班的時候,齊道元、李明釗和胡美麗從酒廠趕了回來。
“情況怎麼樣?酒廠穩定下來了嗎?”於謹急忙問道。
齊道元還沒有開口,旁邊的胡美麗開口說道:“於書記,聯合調查組可把我們春台鎮害苦了,小陳,哦不,陳鎮長的威信在酒廠非常高,聽說陳鎮長被抓了,工人們群情激憤,差一點就來咱們鎮政府了。”
“什麼陳鎮長被抓了,胡主席,你嘴裡有個把門的行不行。”於謹著急知道結果,訓了胡美麗一句。
“哦!”胡美麗挨了訓,沒敢還嘴,一臉不服氣地坐到了沙發上。
“於書記,這次多虧了李部長和胡主任,苦口婆心的勸說,加上黃敬亭、石孝剛等人比較明事理,他們倆請示了方助理之後,決定除了研發這一塊之外,其他工人臨時放假,重新開工時間等通知。
為了穩住局麵,酒廠還承諾,放假期間基本工資照常發放。”齊道元將事情經過大概說了一遍。
“嗯,你們三個辛苦啦,唉,多事之秋,都不容易啊!”於謹安排他們下去休息,把李明釗留了下來。
“李部長,陳鎮長你倆關係不錯,我就不繞圈子了。楊江河家屬打算抬著楊江河鬨事,你也知道,這種事情最難處理,一不小心就會弄成群體性事件。
鎮政府打算協調處理,這就涉及到了賠償問題。鎮財政一直不樂觀,加上路鎮長對陳鎮長有意見,肯定不會痛痛快快地拿錢出來。
你去問一下酒廠的人,讓他們請示一下方助理,看看能不能讓酒廠資助一筆錢,先把這事給按下去。”
這叫什麼事嘛!楊江河莫名其妙的掛在了大門上邊,還得讓鎮政府賠錢,政府錢不夠,酒廠補上?李明釗心裡有點彆扭,不過於謹說的有道理,事情一旦鬨大了,對陳明信危害非常大。
“好的,於書記,我現在再去一趟酒廠。”
李明釗開著武裝部的那輛破吉普車,又來到了酒廠。
找到黃敬亭,說明來意,黃敬亭皺著眉頭不說話。
李明釗頓時就火了:“黃老邪,你不說話是幾個意思,咱摸摸自己的良心,明信對你咋樣,現在明信有難,你準備打退堂鼓?”
這時,旁邊的會計劉祺小聲說道:“李部長,您先彆生氣,黃廠長也是沒辦法,我跟您說實話吧,您彆看酒廠生產和銷售都挺火爆,但是開銷也大啊,除了酒廠這邊的工人工資和再生產物資儲備,其他的資金都撥給了希望中學。”
“你們賬上還有多少錢?”李明釗知道這樣問不太妥當,但事關陳明信的仕途,也就顧不了太多了。
劉祺看看黃敬亭,又看看石孝剛,小聲道:“不到五十萬。”
“啊!這麼大一個酒廠,流動資金不足五十萬?”李明釗驚訝道。
“唉,明信特彆重視教育,老是說不能讓教師低人一頭,要有社會地位,什麼是社會地位,兜裡起碼要有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