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瀾安僵硬的在站在原地,冷意緩緩蔓延上他的心臟,清潤的嗓音在這一刻變得沙啞:“小音呢?她去哪了?”
心中明明已經有了猜測,他卻還是抱著一絲僥幸向女傭問道。
他希望麵前的女傭告訴他。
小音隻是覺得悶,去庭院散步了。
或者告訴他,小音餓了,提前去了餐廳。
隻要小音沒有離開,任何理由,他都可以接受。
可他卻看到小潔一直在慌亂的搖頭:“我不知道,少爺,我真的不知道沉音小姐去了哪裡。”
紀瀾安看向小潔,正要開口再問些什麼,在看到小潔身後的桌麵時,溫柔的淺棕瞳孔驀地一縮。
在那桌麵上,正靜靜的躺著一枚戒指,那是沉音親手雕刻的感應戒指,與他手上的這一枚本是一對。
然而現在,他的這枚還好好的帶在手上,屬於少女的那一枚卻被摘了下來。
沒了主人的氣息滋養,那枚戒指上的符文越來越黯淡,金色的光芒散去,漸漸淪為一個普通的死物。
紀瀾安的腳步失了從容,他快步來到桌邊,手指有些顫抖的拿起那枚黯淡的戒指。
小潔瑟縮著轉向紀瀾安,還在試圖解釋:“少爺,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根本沒有走進這裡的記憶。”
紀瀾安麵色泛著蒼白,他握著那枚冰涼的戒指走出房間,眸光冰冷的看向宅子的一處角落:“我讓你們看好她,人呢?”
隱在暗處的人影走出來,眼中還帶著未散的震驚。
誰能夠想到,沉音小姐竟然有這樣的本事。
她不僅換上了小潔的衣服,完美的模仿著小潔的神態舉止,就連那張臉也易容的和小潔一模一樣。
他們暗處藏了正麼多人,竟然無一人發現異常,就這樣目送沉音小姐離開了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