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音放鬆下來。
剛才的感覺,果然是錯覺嗎?
紀瀾安穩下了自己的呼吸,伸出修長的直接輕撫她柔軟的長發,開口安慰:“我沒事,隻是小音,下次不要釋放那麼多止痛的成分了。”
剛才那一下,他四肢百骸都在戰栗。
他本就極度渴望著少女,再被少女以這樣的方式喝幾次血,他非要被逼瘋不可。
沉音難得有些眼神發虛:“我第一次用這個,不太熟練。”
紀瀾安一如既往的好脾氣,溫和應聲。
一時間,二人沒有再說話,書房中陷入沉寂,紀瀾安環著她的手卻沒有半分鬆開的意思。
被紀瀾安壓在懷裡,沉音得以近距離的觀察少年。
紀瀾安說她睡了三年,三年時間,讓少年的模樣變得更加成熟,溫潤的眼底卻多了一抹憂鬱。
那張臉清瘦了些,卻絲毫不影響他的溫潤俊美,隻是那眼底透著淡淡青灰,看上去實在有些憔悴。
現在是淩晨,宅子中的傭人都在酣睡,倒是紀瀾安這個主人大晚上的還在忙碌。
沉音不由蹙了蹙眉:“現在都淩晨了,怎麼還不休息?”
紀瀾安彎了彎唇,含糊的答道:“看些資料。”
沉音回想了下她剛才進書房時看到的情形,紀瀾安的確是在看手中的文件。
“什麼資料需要你熬夜去看?”沉音轉向紀瀾安的辦公桌,還不等她看清資料的內容,紀瀾安卻忽的伸手將資料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