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這樣一個人,將全部的心思都放在阿音的身上。
紀瀾安比他做事更穩妥,身手比他更厲害,而且……從沒有傷害過阿音……
樊厭不得不承認,比起他,這個叫做紀瀾安的少年更適合陪在沉音的身邊。
房間中,一向張揚的樊厭,此時卻垂著腦袋,周身的氣息有些低落。
沉音對上樊厭明明滅滅的眸子,輕聲開口:“你是該回去的。”
她之後還要做很多危險的事情,在天曄商會中遇到的意外,不會是最後一次,樊厭一個好好的狼族少主,沒必要跟著她去冒險。
不過,她並不想讓對方一直這樣垂頭喪氣下去。
“樊厭。”沉音睫羽微眨,對上樊厭有些黯淡的眸子,認真的說道:“那天你隻是被催眠了,不是故意傷我,你沒必要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樊厭沉默的點頭,放在身側的手卻緊緊握著。
麵對眸光溫和的少女,他抿了抿唇,化作灰色的毛絨團子,一躍來到少女的腿上。
沉音僵了僵,最後卻沒將他推開。
二人像小時候一樣,灰色的毛絨團子安安分分的窩成一團,沉音則輕輕順著他漂亮柔軟的皮毛。
這一刻,屋內難得的寧靜。
外麵的夜色越來越深,樊厭看著少女略微困倦的模樣,不準備再多留。
他來到窗邊,正準備按照原路回去。
感覺到身後少女看向他的視線,樊厭邁出的步子停了停,最終還是忍不住回頭問道:“阿音,你對紀瀾安是什麼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