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音放在身側的指尖頓時攥緊的身下的闖入,尖銳的犬牙不自覺咬住唇瓣。
麵前的少年,看上去溫和好脾氣,可有的時候卻固執的讓人頭痛。
現在紀瀾安擺明了要她喝血,如果她不喝,少年便不會善罷甘休。
以前對方還隻是將手腕貼在她的唇上,等著她自己去咬。
如今倒好,直接……直接……
想到這裡,沉音不自覺將看向少年薄唇的目光移開。
好半晌,她咬牙開口:“手拿過來,我自己喝。”
沉音的語氣並不好,少年的笑意卻愈發溫柔了,他從善如流的湊近,將手腕送到她的唇邊。
沉音的視線下移,落在少年的手腕上,她不再猶豫,惡狠狠的一口咬了上去。
那模樣看似凶狠,實際上真咬下去的時候卻是小心的。
香甜的血液入口,身體裡枯竭的力量似乎在一點點的恢複,渾身難熬的悶痛漸漸得到緩解,就連腹部的疼痛似乎也減輕了不少。
沉音控製著自己繼續喝下去的穀欠望,緩緩將尖牙鬆開,替少年將血止住。
這次醒來,沉音實際上是被痛醒的,如今身上的不適感得到了緩解,她的意識就又開始模糊。
身體輕鬆了,虛弱感卻還在,她最終又閉上雙眼,緩緩的睡了過去。
紀瀾安看著重新閉上眼睛的少女,安靜的坐在了少女的床邊。
他伸手替少女梳理好略微散亂的長發,淺棕的眸光變得微微晦暗,隻停留在發梢上的指節一上移,最後輕輕落在少女細嫩的頰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