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然的麵色一僵，想到之前自己給沉音講題的模樣，再想想沉音那年級第一的成績，頓時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沉音將顧然埋下去的腦袋扶起來，慢吞吞坐在了他旁邊，接過他手中的筆：“來，小少爺哪道題不會？”
顧然轉頭看向沉音，疑惑的開口問道：“問這個做什麼？”
沉音勾唇，漫不經心的將筆在手中轉一圈：“給小少爺講題。”
顧然的愣了愣，轉頭看向沉音。
柔和的燈光下，少女精致的側顏線條柔和，淡淡的燈光映在少女的眼中，讓她此刻看起來格外溫柔。
顧然不自覺想起少女來到顧家的種種。
剛來顧家，少女表麵溫軟，實際上卻滿身尖刺，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模樣。
可就是這樣的少女，卻出手救了他的哥哥，將他從絕望中拉了出來。
之後他們想將少女當作妹妹，可少女堅決的將他們推開了。
但在日常生活中，他卻能隱隱感覺到少女那些彆扭的好意。
大哥很早就對他說過，看一個人不要看她說了什麼，而是要看她做了什麼。
少女其實一直都在幫他們，一直都在護著他們，一直都對他們很好。
之所以滿身戒備，冷漠的將靠近的人全部推開，其實隻是因為害怕再被傷害吧。
也許在受到傷害之前，少女比誰都要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