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三百年前的那次,就是她的光背叛了她啊。
無論是信任還是喜歡,在她這裡都是奢侈品。
心中壓抑的有些難受,沉音呼出一口氣下了病床。
腿腳依然有些發軟,卻不會影響正常走路了,她無意識的在走廊中遊蕩,就像是一隻孤hung野gui,試圖用這種方式分散些自己的注意力。
等她停下腳步的時候,人已經來到了一處緊閉的房門前,空氣中特屬於少年的香甜味道傳來,讓沉音意識到裡麵住的是誰。
她呆呆的看著那扇門,站了半晌,無聲的彎了彎唇。
沉音轉身欲走,緊閉的房門卻在這時打開了。
裡麵昏黃的燈光映出來,看上去柔和而溫暖,就像是眼前的少年一樣。
目光在空中交彙,兩人的眸中都有些錯愕。
沉音先一步反應過來,看著紀瀾安渾身裹著的紗布的模樣,眸光深了深:“傷成這樣,你還想去哪兒?”
紀瀾安愣住,片刻後緩緩彆開腦袋,少年溫雅的頰邊帶上淡淡的緋紅:“沒……沒有。”
很好,能臉紅了,終於不是之前那副慘白的模樣。
沉音看著那抹紅,安靜的想。
她伸手指向房間裡麵:“那就進去躺著。”
隨著她話落,紀瀾安埋頭就退回了房間裡,少年纖長的睫羽垂下,在眼底透出一片暗影,那副模樣乖的不像話。
少年的身上被紗布層層疊疊的裹著,行動間極為緩慢,沉音看著他那副艱難的模樣,終是沒忍住上前將人扶住。
紀瀾安被重新按在病床上
即使在暖色的燈光下,少年的麵色依舊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