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該生氣的。
他是為了替她尋找骨珠才會接下這次危險的任務。
而如今,自己卻表現的毫不領情,少年會對她很失望吧?
如果少年徹底對她失望,應該會就此放棄她了。
那樣,少年就不會再為她來這種地方冒險了。
二人各走各的路,一切回歸正軌,多好。
沉音這樣想著,決定再給紀瀾安加上一把火,她緩緩揚起下巴,用頤指氣使的口氣問道:“你好歹也是S級的成員,骨珠的下落呢?彆告訴我還沒查到?”
沉音換位思考了一下。
如果她為一個人冒險,對方卻毫不領情,還用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問話,那她絕對不會再為對方做什麼。
她一定離這種人遠遠的,甚至還要給對方點教訓緩解心頭的怒氣。
她坐在原位抱臂看著紀瀾安,等著少年發火,等著少年對她徹底失望轉身離開。
然而她等了好半晌,卻都沒等到紀瀾安的動靜,沉音再接再厲的嗬斥:“怎麼不說話?啞巴了?”
這聲催促落下,紀瀾安終於動了,他低垂著眸子,忽然伸手向衣服的口袋摸去。
沉音看著他的動作微愣。
紀瀾安這是被她氣狠了,準備掏武器和她打一架?
想到這種可能,沉音戒備的緊繃了身子,然而下一刻她看到了紀瀾安拿出來的東西。
不是想象中的武器,而是一張四四方方畫滿符文的符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