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音被陸聞笙鏡片的光照到,迎著他的目光,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隻見下一刻,陸聞笙忽然站起了身,朝著紀瀾安招了招手:“紀瀾安同學,願意和老師換個位子嗎?”
沉音敲著座椅扶手的指尖微僵。
紀瀾安的動作也頓住,他勾著書包的手緊了緊,看向陸聞笙旁邊坐著的沉音。
片刻後,他緩緩點頭:“謝謝陸老師。”
沉音蹙了蹙眉,眸光幽暗的轉向陸聞笙:“你這是什麼意思?”
陸聞笙唇角的笑意加深,看著沉音那柔軟微卷的長發,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我這是在幫你啊,之前你又是逼人家脫衣服,又是將人家按在地板上,一看就是對人家有意思。這段時間,我可經常看到你們倆眉來眼去,我好意讓開位子給你們好好相處的時間,你該好好謝我。”
她想方設法要與紀瀾安拉開距離,陸聞笙卻隻用了一句話就把人又放到了她身邊。
沉音看著走向自己的紀瀾安,難得有些咬牙切齒:“理事長大人,我真該好好謝謝你!”
說著,她伸手一把抓住陸聞笙放在自己頭上的手,用力將他的手指向上一掰。
那絲毫沒有留情的力道,頓時讓陸聞笙冒出一身冷汗,他咽下痛呼,連忙低聲道:“我錯了錯了錯了,你快放手,你家紀學長過來了!”
沉音掃了眼紀瀾安,鬆手將腦袋轉向車窗外。
終於救下自己的手指,陸聞笙立刻遠離沉音,重新找位子坐下。
沉音雖然看著窗外,卻能感覺到紀瀾安越來越近的氣息,直到少年挨著她坐下,那種惑人的血液香氣愈發濃鬱,簡直要將她整個人包裹起來。
本就因為暈車十分難受,如今身邊又多了個氣味堪比罌粟的紀瀾安,沉音在大巴車上的時間更為難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