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做到這一步,紀瀾安卻依然沒有任何反抗的意思。
沉音的動作僵在那裡,眸光複雜。
紀瀾安閉著眼睛等了半晌,見少女扒著他的脖子,半晌都沒有動靜。
他抿了抿唇,疑惑的偏頭,輕聲開口:“怎麼不咬下去?”
說著,他忽然抬手。
沉音頓時戒備起來,以為紀瀾安這是終於要反擊了,卻不料對方竟一把扣住她的後腦,將她的頭按了下去。
她的犬牙本就停留在少年的脖子上,被這麼一壓,尖銳的犬牙頓時刺破少年的皮膚。
一股格外甜美的血液味道頓時湧入口中,沉音驀地瞪大眼睛,眼中的驚異一晃而過,很快就被鮮血的味道所誘一惑。
如她猜測的那樣,少年的血液和聞上去一樣,遠比常人要美味的多。
那血液帶著讓人迷戀的溫度與誘人沉淪的異香,頃刻間就能摧毀沉音的理智。
第一次,沉音體會到了血液對血族究竟有多麼可怕的誘.惑力。
手不自覺抱緊少年,沉音下意識的咽下口中甜美的血液,一口接著一口。
感覺著血液的流失,少年安靜的垂下眸子,將懷中的少女抱得更緊。
不知過了多久,沉音終於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之後,她身子一僵,立刻鬆了口,與紀瀾安拉開距離。
此時,少年的臉色已經隱隱有些發白,卻還對她扯出一個溫潤的笑:“這樣就夠了嗎?”
沉音又後退的幾步,避開那過於香甜的氣息:“紀瀾安,你瘋了麼?”
剛才她如果沒有清醒過來,紀瀾安這家夥說不定就因為失血過多,直接被她咬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