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發在一瞬間散開,失重感突如其來,耳邊的風變得凜冽凶猛,沉音能感覺自己在快速下墜,周圍的景物變得模糊。
這裡說是懸崖,但高度並不算太高,這個高度足以摔死普通人,但對於血族卻無關痛癢。
午夜十二點已到,沉音原本是可以變成血族的,但是她並沒有那樣做。
就在她下落的身子與地麵越來越近的時候,鼻端的香甜味道忽然濃鬱起來,沉音閉著的眼睛睜開,薔薇花般豔麗的唇瓣輕勾:“來了。”
下一刻,她被接近一個溫暖的懷抱,耳邊的氣息略帶急促,對著她嗬斥:“你在做什麼?不要命了嗎!”
隔著薄薄的布料,沉音能感受到對方劇烈的心跳聲,她緩緩抬頭,看見那身熟悉的黑色鬥篷與弧度好看的下巴:“這不是有你在麼?”
沉音的聲音輕軟,語氣中甚至帶著笑意。
這副模樣,就像是早就料定他會出現。
所以剛才……沉音實在故意引他出來的?
黑袍人的手一僵,放下沉音就要退開,但動作還是晚了一步。
在退開的前一秒,沉音已經摸到了他的鬥篷,隨著沉音驀地一揚手,黑色的鬥篷頓時被掀開。
鬥篷下的那張臉便完全暴露在了沉音的眼前。
少年身形頎長,即使站在荒涼的山林中,也絲毫不減他的風采。
沉音的視線落在少年那張熟悉又令人驚豔的臉上,唇角的笑意更深:“黑袍人……紀瀾安……你們果然是一個人。”
“這次我親眼看到了,你就不能再裝傻抵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