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長相不錯,看上去頗為穩重正派的男人。
但沉音沒有忘記,當時在山上的時候,就是這個男人用麻醉槍打得她。
“你們說對我沒有惡意?”肩膀上疼痛未消,沉音的目光微冷:“可打在我身上的那一針,卻是絲毫沒有留情。”
“那完全是意外!”白皙青年高聲辯解。
下一刻,沉音揪著他衣領的手收緊,他立刻嚇得噤聲。
“對於這一點,我可以解釋。”顧誠聲音低磁沉穩,他長腿邁近一步,將口袋裡的證件亮出來:“我們是a市的警察,去小鳶山本是為了捕捉傷人的野獸,當時夜裡光線昏暗誤傷到你,我們倍感歉疚。”
說著,顧誠挺拔的腰杆彎下去,誠摯的向沉音表達著歉意:“你放心,給你帶來的損害,我們一定會儘全力去補救。”
沉音看著顧誠手中的證件,簡單的證件照下,顧誠兩個大字格外清晰,她靜了半晌,嫣紅唇角忽的勾起:“好,希望顧警官說話算話。”
鋼筆終於被拿遠,白皙青年立刻和沉音拉開距離。
見這場鬨劇結束,被忽視許久的醫生輕咳一聲,以彰顯自己的存在感。
“既然你們聊完了,那是不是該讓出點時間,讓我給病人檢查一下?”
他抱著病例上前,淡定的取過沉音手中屬於自己的鋼筆,開始在病例上寫寫畫畫。
沉音沒再做什麼過激的舉動,確定自己是安全的,她垂眼放鬆下來,散漫的靠在床頭。
顧誠站在一旁,看著少女那張雖然蒼白卻難掩貌美的臉,漆黑的眸子中閃過疑慮。
半晌,他忽然開口:“小姑娘,我有件事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