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咧,我先帶你們去看騾子,牛現在少了很多,主要是災荒西北那邊的牲畜也少了,配一輛騾車比較劃算,騾子以後又能拉磨又能耕地拉車。
隻是你想要一個壯勞力就有點不好找,一般壯勞力賣身就是為了家裡人,很多都帶著婆娘孩子一起的。
如果隻剩一個人很少有人會賣身過來的,要麼就是那些大戶人家的車夫年級稍微大點被賣掉的。”
劉彩霞一聽也是這個理,感歎這個朝代生活真是不容易
“那先看騾車,等看完我們在去看車夫吧。隻要是會駕車的就行,不一定要壯勞力。”
“行,夫人這邊請!”
跟著牙婆子走到牲口棚,一邊拴著幾匹馬在吃草,乾草估計也是難以下咽,馬兒們吃的很艱難,騾子那邊要好一點,騾子更好養活,就是沒有馬匹高大,都不算健壯,也沒有很瘦。
“現在我們這邊還好,西北那邊很多家畜都被殺來吃掉了,朝廷也管不了那麼多,以前耕牛被殺了是要被抓起來關牢房的,現在也沒有辦法管,我們中州這邊還好一些,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下雨啊。”
“是啊,再下幾場雨就好了。聽人說快要下雨了。”
“很多人都說要下雨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你們講官話還是跟我們這邊不一樣,幾位是逃荒過來的吧?”
“是啊,嬸子,我們從西邊來的,剛辦了路引,就想置辦點東西好在找地方落戶啊!”
“夫人也不要怪婆子我多嘴,你們最好還是在往東走走,咱們這個縣是靠近西邊的第一個縣,要落戶的人太多了,日子估計一時間也不會好過。”
“謝謝老板,我們是準備還要往東南走一段的,所以買個騾車一家人也輕鬆點,你看這騾子配個後車棚大概要多少錢,我們一路上的家當也剩的不多了,後麵還要趕路,麻煩你給說個實在價。”
走進牲口棚,一股混雜著草料與牲畜特有的氣息撲麵而來,讓人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卻又莫名地感到一股質樸而真實的生活氣息。
牙婆子走在前頭,手中的鞭子輕輕拍打著掌心,發出清脆的聲響,似乎是在為這沉悶的空間增添了幾分生氣。
牙婆子帶劉彩霞選了一匹騾子指著它說:“夫人,這匹騾子正值壯年,要是喂養得好,在乾個十年活肯定沒有問題,最低12兩。
後麵的車鬥如果不要棚子收您六百,要棚子一兩,夫人你們住在哪裡?
這個車棚子你們確定要買,我喊木匠來給你們裝好,大概需要半個時辰才能完成。”
“那邊的馬匹呢?”劉彩霞看到另外一個棚子裡麵有一匹棕色的馬兒正在吃草。
“那個啊,都是咱們鎮上有名的老馬識途了,彆看它們吃得艱難,但走起路來可不含糊。馬匹的價格肯定比騾子更貴,最便宜的也要五十兩一匹。”
牙婆子邊說邊指了指那些正費力咀嚼乾草的馬匹,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牙婆很專業,她似乎對這裡的每一匹牲口都了如指掌,仿佛它們不僅僅是商品,更是她多年的老友。
劉彩霞聽了這個價格也不是太懂,想著反正先買一輛,就買騾子更方便一些。
“那算了,你給我們選一匹好一點的騾子吧。然後你馬上讓人給我們做車棚,可以先給你錢,讓木匠馬上過來,然後我們再去看車夫。”
“好嘞,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