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牛遠遠過前村,短笛橫吹隔隴聞。多少長安名利客,機關用儘不如君。”
“牛得自由騎,春風細雨飛。青山青草裡,一笛一蓑衣。”
“哈哈哈~~我是世間逍遙人,不是長安名利客~~牛和隱士最配~”
“到時候我帶著曹夫子放牛,不知道他老人家小時候有沒有放過牛~~”
“李善什麼時候回來呢?”他忽然想到。
對李善這個人,他還是很好奇的。
不知道李善去洛陽揚名有沒有效果?
還有性情清奇的趙貞固,在洛陽會不會有奇遇?
這是一個才子輩出的朝代,像李善、趙貞固這樣青史留名的人,想要脫穎而出都不容易。
何況一個騎牛的小童。
然而張川柏是樂觀的、自信的,就像初升的太陽。
我祖上也是闊過的!
阿耶說,我們是留侯張良的後人!
“川柏!這裡這裡!”小夥伴們在山坡上招呼,“你從哪裡牽來的小牛?”
“這小牛真精神啊!”另一個大一些的兒郎說,“就是你大兄生的那頭吧?”
張川柏瞪眼:“你大兄才生牛!是‘接生’!”
差一個字,差彆很大的!
“哈哈!對對對!你大兄真了不起啊!又懂接生,又懂通乳……”
越說越離譜了。
“哞哞!”萌萌喊了一聲。
其他牛接二連三地:“哞哞哞~~”
小山坡的草叢裡,到處是歡快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