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戈拖著受傷的腿,一瘸一拐的走著,每走一步,鑽心的疼痛,就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他緊緊咬著牙,鮮血不斷從撕裂的傷口中滲出,他的視線早已模糊,腳步卻沒有一刻停息,他想在自己倒下前,看一看自己的弟弟是否還活著…
不知過了多久,冬戈被叮叮咚咚的嘈雜聲吵醒,發現自己身在一間陌生的房子裡,外麵不斷傳來敲擊聲。
“我竟然還活著?”
冬戈自言自語道,他的肩膀上纏著厚厚的繃帶,其它小的傷處理的很乾淨,還換上了乾淨的衣服。
他晃晃悠悠的下了床,朝著聲音來源的方向走去。
他推開門,一股熱氣撲麵而來,地上擺放著刀槍劍戟,形狀各異,這裡似乎是一間兵器庫。
爐子裡的火光映照著整個房間,一中年男人上身赤裸著,不停的敲擊著一塊鐵塊,豆大的汗珠從額頭一直滾落下來。
他看到冬戈,停下了手裡的活,擦了擦汗水:
“孩子,你可算是醒了,我帶你回來時,你渾身是血,傷的很重,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救活你,你這小子,爭氣。”說著他向冬戈豎起了大拇指。
冬戈撲通下一跪了下來:
“大伯,謝謝您的救命之恩!”
男人趕忙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他從褲子口袋裡掏出吊墜:
“這是你當時手裡攥著的東西。”
說著便把吊墜戴在他的脖子上。
這時吊墜不知什麼原因開始莫名發燙,溫度急劇升高,冬戈一把扯下吊墜扔在了地上。
他怕男人起疑,裝作若無其事的是自己不小心弄掉了墜子,趕緊蹲下半遮半掩的撿了起來。
墜子的溫度似乎瞬間降了下來,這墜子似乎在拒絕我,他把已經灼傷的手藏在身後,試探的問道:
“大伯,聽說你們這裡出現了妖獸,是真的嗎?”
男人歎了口氣:
“雖說是妖獸,其實是個十歲左右的孩子,也挺可憐的,兩天了,趴在鐵籠子裡一動不動,不知是死是活。”
“他被關在哪?能帶我去看看嗎?”冬戈有些激動的說。
男人用疑惑的眼神看著他:
“你似乎很關心那隻妖,你們認識?”
“不…不認識,我隻是好奇而已”
冬戈支支吾吾的應付著男人。
一個萌萌的小男孩調皮的從門外探出小腦袋,聲音稚嫩柔軟:
“爸爸…爸爸…”
跑著張開手臂撲進男人的懷裡,男人抱起小男孩寵溺的問道:
“又跑哪裡玩去了?在不聽話我就打屁屁了。”
男人看了看冬戈笑著說道
“這是我兒子龍龍。龍龍,這是哥哥,快叫哥哥”
“大哥哥。”
小男孩從男人懷裡跳了下來…
晚飯過後,冬戈悄悄溜出房間,在街上拚命的到處尋找打聽著佑宇的消息,好似所有人都知道,又好似全都閉口不談,像是從未有事情發生一樣。
夜裡的風吹在臉上涼涼的,冬戈精疲力儘的走在大街上,他已經尋了好幾條街,一點音訊都沒有。
天漸漸暗了下來,失落的冬戈蹲在一個角落裡發著呆。
他看到一個身穿鬥篷,蒙著臉的人鬼鬼祟祟的。
冬戈慢慢靠近,那人似乎再用鼻子嗅來嗅去尋找著什麼。
忽然的一個轉身,嚇了冬戈一跳,他後退幾步轉身就要離開,不料那人緊緊跟了上去,在冬戈身上一頓亂嗅。
“明明感覺很近了,怎麼突然就消失了呢?”
那人自言自語的說著。
聽聲音應該是個男的,冬戈一把推開那個人。
鬥篷男故意打趣的說:
“你這一股子血腥味還趕出來亂跑,不過你身上的狼臭味應該不是你的吧!真的好惡心。”
說著鬥篷男捏著鼻子就要離開,冬戈伸手想拉住他,沒想到男人就像隻靈活的豹子,竄到房頂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