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太太見張慧轉身欲走,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恐慌。她深知張慧不是賈赦,若再不服軟,隻怕真的會落得個淒涼下場。
於她忙伸手拽住張慧的衣袖,急切地說道:“張氏,你不能這樣對我!”
張慧停下腳步,從她的手中拽過自己的衣袖,冷冷地看著史太太:“太太,您錯了。您走到如今這一步,皆是您咎由自取,怪不得旁人半分。
至於二房那邊,您若是識趣些,我和賈赦也不介意落個好名聲。但若是他們仍然執迷不悟,非要與我們為敵,那我們也不能坐以待斃不是嗎?”
史太太聽著張慧的話,心中不禁湧起一股無力感。她想要高喊,想要發狂,可是在對上張慧那雙冰涼的眼神時,一下就老實了下來。
“我……我答應你,我什麼都答應你。我不再算計賈赦他們,也不再找四丫頭麻煩,咱們……咱們還像以前那樣,井水不犯河水,行不行?
哪怕是賈赦他們再不喜歡我,我也是他們的母親。你若真得對我做了什麼,你就不怕他們兄妹倆心生芥蒂嗎?”
張慧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嘲諷與不屑:“太太,您如今才想到他們兄妹倆,未免太晚了些。
您以往種種作為,哪一件不是想置我們於死地?如今見勢不妙,便想求和,您真當我們都是泥捏的嗎?
賈赦和四姑娘顧念著同你的血脈親情,我可不在意這些。對付你和你的心尖尖,我有的是能力和手段!”
想到張慧的出身,史太太的臉一下變得蒼白起來。
隨著這次春闈的落幕,問心堂亦是名聲大噪,張慧的地位更是水漲船高。
這個時候,她若是真得對自己做了什麼,那人也不絕會說什麼,甚至還會在暗中相助。
至於自己的娘家,自三年前羅刹一戰,史鼏雖僥幸保住性命,卻也成廢人。因為這事,保齡侯府也徹底厭了自己。
如果張慧真得不顧一切公布了蔣老夫人留下的信件,自己就真得生不如死了。
想到此處,史太太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她知道自己已經走投無路,隻能寄希望於張慧對賈赦和賈敏的感情了。
畢竟,有一個犯了事的母親,他們臉上也不光彩。
就在這時,一陣腳步打破了周圍的寧靜。抬頭看去,就看到賈瑚被眾丫鬟婆子簇擁而來。
“太太還不回去,是想留下用膳嗎?”張慧低聲說道。
“你……你……”史太太指著張慧你了半天,也沒聽她說出什麼話來,自己反倒氣的不輕。
張慧見狀,冷聲道:“梧桐,你在做什麼呢,還不護送太太回去?!”
梧桐聞言,也不再同史太太囉嗦,直接命靈犀堂的人抬起了軟轎。
史太太見狀,也不再掙紮,隻是落在賈瑚身上的目光卻是一片森冷。
賈瑚遠遠的就看到了梧桐帶人‘護送’史太太的一幕,他蹙了蹙眉,眼中一片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