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慧匆匆用了一些膳食,便命下人撤了下去。自己又起身回到內室,重新換了家長衣服後,這才姍姍的向側廳走去。
暖閣內珊瑚正被妙琴幾人恭維不知今夕何夕,就看到一個麵生的丫鬟掀開簾子走了進來。
那丫鬟徑直走到珊瑚麵前,緊張的說道:“姑姑怎麼還在這裡,大奶奶在側廳都已經等的不耐煩了。
珊瑚聞言,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隨即恢複了常態,她站起身來對妙琴及眾人說道:“我說不能再說了,你們還不聽,這會子誤事了吧。”
“都是我們的錯,一會大奶奶問起,我們自會前去認罪。”妙琴連忙應道。
“本就是你們的錯。”說完就往側廳走去。
看著珊瑚囂張的背影,素心冷笑一聲,在眾人不記得的目光中低聲說道:“以後碰到這她都離遠些,她就是太太養的一條瘋狗!”
聽到這話妙琴猛的看向素心,就看到了眼中毫不掩飾的恨意。
“素心姐姐喝多了,畫心,你送姐姐回去休息。”妙琴冷聲說道。
“妙琴,你知道我在說什麼?”素心看著妙琴的眼睛說道。
“素心,我不管你同榮禧堂有什麼恩怨,但你若敢把大奶奶牽連進去……”
妙琴的話音未落,就被素心打斷,素心的眼神中閃爍著決絕與不屈:“妙琴,你剛來,許多事情你都不清楚。我並非無故生恨,你知道這些年,太太和她手下的那些人,包括這個珊瑚,都做了什麼嗎?
我雖不是什麼聰明人,在老夫人身邊這些年也略微長些腦子。我不是給大奶奶找麻煩,更不是想要利用大奶奶,我隻是想要提醒提防一些太太,她並不如表麵那般無害。”
“你說的我都記下了,晚些時候我會告訴大奶奶的。現在,還是請姐姐回房休息吧。”
素心見妙琴堅持,也就不再多說什麼,在畫心的陪同下緩緩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珊瑚在侍棋的帶領下很快就來到了側廳,珊瑚踏入側廳,暖風拂麵,夾雜著一絲絲甜膩。這味道讓人心生躁意,想要大聲呼喊。
“姐姐前來,可是太太有什麼吩咐?”張慧一邊用銀簪子擺弄著香爐裡的香料,一邊柔聲問道。
聽到張慧詢問,珊瑚連忙答道:“回大奶奶,太太今早起來後,覺得身子有些不適,在去榮慶堂的路上又被風撲到了,這會實在難受,便想請大奶奶過去看看。”
張慧聞言,眉頭微蹙,放下手中的銀簪子,站起身來關切地說道:“太太的身子可大意不得,可請太醫了?曉棋,快去老太爺的內書房去喊大爺,讓他拿上府中的帖子,把京中有名的大夫都請過來。”
見張慧整出如此大的動靜,珊瑚連忙說道:“大奶奶不用如此大張旗鼓,太太這是老毛病了。”
“珊瑚,諱疾忌醫可不是好習慣。你身為太太身邊的人,理應好生規勸太太才是。我要大爺去請大夫,你卻推三阻四的這讓我不得不懷疑你彆有居心!”張慧說完還隱晦的盯了珊瑚一眼。
珊瑚聞言,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連忙跪倒在地,解釋道:“大奶奶息怒,奴婢並無他意,隻是擔心驚擾了府中上下,讓太太更加不安。太太這老毛病,平日裡都是靠靜養和調理,奴婢也隻是按照太太的吩咐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