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被聖朝欺辱太久了!如今終於到了我們反擊的時候,諸位隨孤打向聖朝,將這些年我們受過的侮辱,全部都還回去!”
“全軍!出發!”
四十萬大軍,齊聲大喊:“天佑陳國!”
陳國這些年積攢的精銳,終於在這一刻徹底在天下人麵前亮相。
主帥一聲令下,全軍立刻開拔,各部依次向前,有條不紊絲毫沒有慌亂,步兵弩兵沿路推進,身後跟著的是攻城兵帶著各種龐大的攻城器械,隊隊騎兵在側翼掩護前行。
前方就是國門,身後的多斯城牆也已經逐漸模糊。
······
“殿下,陳國騎兵進關州地界。”
陳義德走進周文永房中小聲彙報。
“孤知道了已經。”周文永研究著地圖,頭也沒有回。
“殿下,那我們什麼時候動手?若是再遲些,恐怕這些騎兵動向就不可控了。”
“動手?動什麼手?誰說要動手了?”周文永輕笑一聲。
“啊?”陳義德懵了,“不是說把陳國進入關州地界的部隊圍殺了嗎?”
怎麼現在楚王的意思好像和自己想象的不一樣?
“孤什麼時候時候說過要對這支部隊下手了?”周文永回身在案上拿起一隻筆,輕輕沾了些紅色墨水,“他們是幾萬精銳騎兵,若是想把他們一次性滅掉,我們關州就要傾巢而出,那關州城誰守?城外還有呂紹武帶著的幾十萬人呢,若是城破了我們給他們陪葬嗎?”
“啊?”陳義德沒反應過來,“那這支······”
周文永在地上畫了一個圈,圈的中心兩個字很顯眼。
福州。
“過了關州就是福州,把這幾萬騎兵引到福州去。”周文永語氣平淡,但是能從中感受到一絲狠辣,“周文乾不願意支援關州,那福州受襲,他的好弟弟周文成求援,他總不會還無動於衷吧?”
陳義德還是有些猶豫,勸諫道:“殿下,若是陳國騎兵到了福州,那我們通敵叛國的事情可真的就坐實了。”
“話雖然是給人說的,但是事情也是給人做的。”周文永將手中的筆放回到原處,“陳國四五十萬大軍兵臨城下,我們將他們大部隊攔在國門外,這就是我清者自清的證明。至於這幾萬騎兵······防線太長了,十萬人打五十萬,被他們溜進去個三四萬精銳騎兵不是很正常嗎?我們沒有多餘的軍隊和精力去把他們攔住。”
周文永說著還大笑起來:“更重要的事情,關州一直在求援啊,可是聖都那位一直置之不理,等到陳國人在福州開始作惡的時候,天下人是罵孤呢還是罵孤這個大哥呢?”
“可是······可是殿下你之前不是說,這是我們聖朝自己的事情······不讓陳國插手嗎?要搶占大義嗎?”陳義德對之前周文永說的話還記得很清楚,可是現在他做的事情不一樣。
“是啊,所以孤會以血肉,在沒有後援的情況下,將陳國幾十萬人攔在關州城外。”周文永放肆大笑起來,“若是關州失守,陳國軍隊踏上聖朝疆土,豈不是會有更多的百姓遭罪嗎?孤以身作則,守在最前線攔著陳國大部隊,難道孤還不是一位合格的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