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剛才隻是一次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車輛故障。
大巴重新開起來。
梁宿、梁語也了自己的座位。窗外的樹木一點點後退,大巴發動機的聲音規律,不算響但不容忽視。
梁宿、梁語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她們沉默地看著窗外。
雖然心裡確實壓著事,但也不像想象中一樣睡不著覺,等兩人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機場了。
因為大巴在半路拋錨節目組這邊把先前定的票退了,而新買的票還有一段時間才登機。所以,連嘉賓帶節目組,一群人等在機場相顧無言。
人在這種時候容易裝得很忙。
工作人員還好,他們確實有事做。程宇星和程昱也還好,一個真的有工作電話,一個因為怕死老實如雞。
至於梁宿、梁語》燕送舟、燕留風這四個人,他們看上去很是平靜也很安靜。
就是坐在他們中間會有種焦灼感。
所以現場最茫然煎熬的兩個人變成了楊八葉、楊九葉。
他倆沒敢多問,所以展開了一陣激烈的眼神交流。
直到兩個人交流到快打起來了才熬到登機。雖然飛機上的四個人還是那副風雨不動安如山的樣子,但畢竟是臨時買的票,嘉賓們的座位沒在一起,楊八葉、楊九葉解脫了。
不得不說,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好事。
包括梁宿、梁語。
她倆後半夜睡得還不錯,但睡眠時間不算長。而這班飛機恰好沒什麼小孩,很安靜,加上兩人的座位相隔甚遠又沒什麼準備回程打發時間的東西,此時不補覺更待何時?
之後理所當然放鬆下來,成功睡了個天昏地暗。
當然了,長途飛行嘛。醒了睡,睡了醒,睡到累了都是常態。
所以,在到達冰城走下飛機直立行走那一刻,梁宿、梁隻覺得渾身輕鬆。而在她們坐最近飛機回到榕城、踩到地麵的那一刻,她們居然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不想坐著了是真的,累也是真的。
——不論是什麼交通工具,隻要乘坐時間夠長,人就一定會被吸走精氣。
梁宿、梁語肉眼可見的憔悴了。
又想到出了機場去撚青山時還是要坐車,拿著行李往外走的兩個人眼裡都快沒光了。
這種情況下,梁宿不會給任何人好臉色。
她自己是這麼覺得的。
甚至梁語也是這麼覺得的。
可事情的發展總是莫名其妙又突如其來——沒有接機的人,也沒有搗亂的人,隻有等候已久的兩個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