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宿倒是不覺得自己這一手有什麼特彆的,畢竟她第一期就丟過劍了。
估計其他人也見怪不怪了。
直到她撿起雞回頭。
恰好看見店老板掉杯子,厲寒鳴呆若木雞。
嗯……
好吧。
一個新來沒多久的嘉賓,一個一般路過的東北飯館老板,他們的接受力比他人弱也正常。
觀眾肯定見怪不怪了。
梁宿看了那死得不能再死的雞一眼——頭被石頭砸破,脖子也是斷的,但雞血流得並不洶湧。
她又看了眼自己的衣服,今天穿的白色衛衣。
還好剛才低頭撿雞的時候沒有順手把雞頭擰下來,不然身上肯定會濺到血。
她默默把雞丟到地上。
然後朝著回神擦汗的老板喊話:“怎麼樣?我能負責殺雞了嗎?”
老板:“可以可以。”
殺了雞就不能殺我了哦。
——鐵鍋燉老板現在的狀態該怎麼形容呢?大概是寫實派猛虎爆改翹屁嫩貓。
不過畫風再怎麼可愛,老虎總歸還是老虎。
老板也是見過大場麵的。
他擦完汗後基本冷靜了,低頭去撿自己的保溫杯以掩飾尷尬。
現在的女娃還真是厲害……
就是這雞殺的,也不是正常的做菜流程啊。
算了。
隻要最後做出來的菜看著、吃著都大差不差就行。
他調整好表情站起來,本來想找回一點猛男該有氣場,但他又莫名的不敢把給放血用的尖刀給梁宿。
是怕這姑娘嗎?
但轉念一想,他自己彆說殺雞,豬也是殺過不少的。
現在反倒去怕個小姑娘?
這叫什麼道理?
他疑惑著,最終還是頂著莫名過速的心跳把刀遞過去:“你們都先在這兒站會兒,我去看看水燒好了沒有。”
他沒想到抓雞環節結束得那麼快。
不過他還是提前為殺雞放血後的拔毛環節做了準備——用來脫毛的熱水還在灶上燒著。
“好。”梁宿麵上繼續賣乖。
但因為條件反射,剛把刀接過來就忍不住在手裡轉了一圈。
看得出她對這玩意兒很熟。
老板心不在焉,得到回應之後就火急火燎走向廚房,也不知道有沒有看到梁宿的動作。
梁宿覺察出老板的反應有些許不對。
但她想來想去還是沒想出老板有這種反應的原因,隻能將原因歸結為這老板這膽子實在是有點兒小。
不過小心駛得萬年船。
這種人應該能活得比較長久。
總之,梁宿本人不覺得老板的反應有什麼。
倒是在旁邊看著的厲寒鳴覺得不妥——因為梁宿之前的人設立的太好,他覺得梁宿應該會介意。
但厲寒鳴看向她時,她隻是滿不在乎地聳了聳肩。
是已經習慣了嗎?
饒是兩人不算多熟,厲寒鳴也感到了一絲堵心。
觀眾就更是這樣了。
【老板怎麼這樣啊!】
【寶寶,我的大列巴寶寶,你受委屈了。】
【雖然可以理解,但老板平時不殺雞嗎?怎麼膽子這麼小啊!不要這麼像避洪水猛獸一樣避著宿寶啊!】
【誒……因為這個事確實有點反常吧……】
【眠眠,我的小天使,我想你了!快回來吧!回來溫暖宿寶也溫暖我們啊!】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但是我看宿姐不在乎啊?】
【那不是更慘了嗎?】